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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拿到手機,準備打電話來著。」他笑著說,「這回趕上了。」
她嗯了一聲。
「最近怎麼樣?」
「還好。」
「考試呢?」
「還好。」
「想我了嗎?」
「還好額。」
「除了這句沒別的了啊。」他有點喪氣。
她想了想,「最近有漂亮小姑娘跟你搭訕嗎?」
「我最近沒見過女的。」他苦哈哈的說,「只跟食堂大媽說了兩句話。」
「什麼話?」她一本正經的問。
「這個,那個。」
周越沒心沒肺的幸災樂禍,夾在人流裡走在回家路上,低著頭踢踢踏踏的,踩著影子走,沒來由覺得輕鬆了很多。
「你最近總不會為這種事不高興吧?」他想起她從前說的「一頭扎進花花世界」,他那會承諾會回來看她。但這個承諾現在也實現不了了,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隔著電話自證清白,「我要是有這閒工夫,我寧肯多睡一會。」
「沒有,不關你的事。」她說,「和你道歉行不行?」
「接受道歉。」他迅速說,「我天天累的要死要活,上課上的腦細胞組團死,全靠本能活著。還得想哪兒惹女朋友不高興了,你怎麼這麼能拖後腿?」
「我天天被高考追在屁股後面跑,還得抽時間來安慰你,你怎麼這麼玻璃心?」她反唇相譏。
「就玻璃心。」他低聲說。
周越服了,現在部隊裡的大老爺們,都流行動不動撒嬌了嗎?
他那邊熄了燈就不好再打電話,他聲音聽起來也很累,周越很快就道了晚安,掛了電話。
掛掉之後他又微信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應該是軍事技能競賽,幾個年輕的軍人穿著作戰服,一同勾著肩,盤腿坐在泥地上,從頭到腳都是泥巴,對著鏡頭咧著嘴笑,還巨俗的比了個v。
背景是夕陽沉沉,照片染了一層發紅的黃色。
周越愣是認了半天,才看出中間那個糊了一臉泥,笑的活像個失智兒童的泥蛋子是他。
她伸手放大,直到他那張人鬼不分的臉佔滿了螢幕。
她撇撇嘴,傻成這樣估計也沒人看的上。
只有她將就要著了。
這之後日子還是每天照常,每天都是各種試卷,真題模擬題,月考模擬考,天氣越來越熱,衣服越穿越薄,講臺上的倒計時數字也越來越小。
只是周越痛經的毛病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嚴重,有一回直接被向晨背去了醫院,宋雅清覺得這個問題很要緊,預約了市醫院的專家,專家說是生活不規律,壓力過大導致的,照常開了點藥。要她調整作息,放鬆心態。
宋雅清又帶她去看中醫,開了一大堆苦的要死的藥回來,天天看著她喝。
周越沒怎麼放在心上。
臨近高考的時候大家忙裡偷閒,現在不流行同學錄了,就拿著校服到處找人簽字,周越覺得這事倒是挺有意義的,把壓箱底的醜陋校服翻了出來。
班裡簽過一輪之後,又拿出去找以前的同學簽,從二樓回四樓的樓梯道,正好遇見沈喻林下來。
他一笑,「這回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周總。」
「不敢耽誤您考清華北大。」周越挑眉笑著說。
「你這拿的什麼玩意?」他湊近了看。
「諾,正好,幫我簽個字。」周越把校服和筆都遞給他,沈喻林看了一笑,「什麼年代了還弄這個。」
他這麼說著,拿著校服左右看看找了個空白,在牆上攤平,這樣寫著不太順暢,只好一筆一畫的寫。
「高考超超超常發揮!周總威武!越來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