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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沒說話，一站起來，一米八幾的個子自帶壓迫感，嘩擦一聲按了鎖屏鍵，聽著跟抹在脖子上似的。
拽著她胳膊的手一刻沒松，輕鬆的下移，握住她的手。
手上有溫熱的觸感。
周越的眼皮跳了一下，頭一回覺得十指連心這話，一點沒胡扯。
她一直低著頭，陳寒只好後退了一步，彎腰去看她的臉，周越原本一直盯著他外套上的拉鏈，猝不及防的視野被他的臉佔據。
「你臉紅什麼？」他問。
周越嘴唇抿的緊緊的，一副視死如歸打死不說的小樣兒。
輕輕掙了掙手。
「我覺得你，為什麼現在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準確說是昨晚和昨晚之前。」
他覺得她臉色紅紅的樣子實在很可愛，忍不住笑了，「現在跟個小白兔一樣，你是怕我？」
「我也覺得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周越很想把抵在她眼前的臉撥開，懊喪地說，「你現在像個大流氓，比以前流氓多」
「多」這個字剛落下，他就迅速靠過來，輕輕的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沒忍住。」他說。
「你耍流氓！」還像呢，他就是！
周越好似一下打通了堵死的神經，老是被親啊親的，她又不是沒有脾氣！
「我親自己的女朋友，這也叫耍流氓？」他理直氣壯的。
「可我又沒同意。」她磕磕絆絆的說，「那個預設啊，不叫同意」
「你的意思是，」他想了一下，「是要我補上追你這個步驟嗎？」
她是這個意思嗎？
她被他帶節奏帶的自己都糊塗了，還沒說話，他就又說，「不行啊，我覺得我已經追你好久了，不知道還要怎麼追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時候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虧大發了！
「你以為我對誰都這麼有耐心的嗎，我連自己的數學卷子都不寫，還來幫你寫文科數學題，我一個畢業班的，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嗎？」
「你說教我是浪費時間。」她抓重點。
這人還沒名沒份的都敢這麼狂了！
「單純的，不帶目的地教人確實是浪費時間啊，我又得不到什麼好處。」他笑的很得意，「但我是帶了目的的。」
周越沒話說了。
他說，「不都說要是男生親一個女生，當時要是沒被抽一巴掌，這女孩基本就跑不掉了嗎？」
她一聽恍然大悟，難怪這流氓這麼有恃無恐！
「誰說的，也有可能是看臉。」她虎著臉說，「只是看臉。」想了想又覺不對，「那你鬆手，我把欠你的兩巴掌補上。」
「哦。」他拉著她往外走，唇角勾起，自動忽略了後一句話，「你可以見色起意，我沒有意見。」
周越讓他拉著，走到樓梯口才猛的反應過來，鬼頭鬼腦四處看看，生怕哪裡竄出個人來，這會要出來個老師，直接把他兩當早戀分子拉走處理，一叫家長，打兩電話來的是一對，那不就完蛋了！
「哎。你松一鬆手。」她認命地說，「早戀也得有早戀的自覺，你這也太狂了。」
陳寒低頭看了看她緊張兮兮四處張望的樣子，心說是早戀又不是偷情，這一幅生怕被捉了奸的樣子是怎麼來的？
他有這麼拿不出手？
他想了一下，心裡隱隱的抓住了問題的根源。不動聲色的鬆了手，看周越一下竄了出去，正兒八經的走在他前面，離了幾步的距離。
他雙手插著口袋慢悠悠的跟著，欣賞這位新拐到手的女朋友的「做賊心虛」。
原來是個紙老虎，他愉快地想。
紙的不能再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