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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叫正當防衛,本來也不想打。」陳寒偏頭看了看她,主要沒打多久就讓周越一桶垃圾給放倒了,老師來了也沒看到什麼,而且確實是東區的學生先惹事,十九班其他人都沒啥事,陳寒罰的比較重主要是因為他是第一個掄椅子的。
「您那單方面毆打也敢叫正當防衛了啊,主任肯定是為了省錢又偷摸關了一會監控,沒拍到您踹人的英姿吧?」
「聽起來你挺遺憾的。」陳寒故意說,「你剛不還跟那愧疚嗎,說變臉就變臉啊?」
「我上哪愧疚,我有病啊?」周越讓人戳中了心思惱羞成怒,「求你別在那歪歪。」
「那正好,我剛想跟你說別想多了,不是為你打的架。你這樣挺好。」陳寒笑了笑。
「想你妹妹!」周越彷彿看見了大型「和直男對話」災難現場,要命的是她居然不能嘲笑,只能憤怒和羞愧,「誰多想誰月考不會的都蒙不對!」
完了,周越說完就後悔了,這個詛咒太具現實意義。
而且對她的效力遠大於陳寒。
你缺心眼吧!
「後悔了吧?「陳寒樂了,「你現在收回去我就當沒聽到。」
「收個球球!不收!」周越吼他,「回家!」
他倆正要走,迎面卻碰上了幾個勾肩搭背的男生,手裡掄著籃球。
一中重理輕文,普通班高二分科,而兩個科學班從高一開始就學理。除了中考市裡每區前十,其餘都是考進去的,實打實的學神學霸雲集的地方。
這幾位周越都認識,就是這傳說中的學神班大拿。
沈喻林正側著臉和人說話,看見周越,立即回身站好,騰出一隻手,伸出兩指併攏,在額前一點,再一彈,笑嘻嘻地說,「周總。」
周越有氣無力的嗨了一聲。
對青春期少女而言,世界上最慘的事,可能就是心頭白月光,把你當個兄弟吧。
陳寒低頭看了看周越,驚訝發現這位頗愛逞強的小姑娘,腰背不自覺的彎了一點點,緩緩斂起了身上的鬆散虛浮的氣息,那種張揚的感覺不見了,整個人的氣質霎時變得有些內斂而含蓄。
眼神幾乎可以說是溫柔的。
周越自小是在小鎮上長大的,舉止很有些江湖氣,說白了就是散漫不講究。
後來搬到臨東市,在一眾城市孩子堆裡。她雖然有點自卑,骨子裡的隨性也改不了。
周峰給她的錢也多,故而當時作為同桌的沈喻林問她借飯卡的時候,她立刻翻出來一扔,說了一句「隨便花,不用還」。
其實她當時對這些和她的氣質嚴重對抗的城裡孩子,本著是一種小心討好的意思。
可十三歲的還沒見過世面的沈喻林當時就被這種「本人乃臨中第一土豪」的氣場震懾住了。
周越就這麼悲慘的在少年心中成為了可以追隨的「周總」。
她這種眼神陳寒不陌生,他簡直在這種春風拂檻一樣的目光中,摸爬滾打了一身銅皮鐵骨,快免疫了都。
所以他作為其中的主角時,感觸都很麻木。此刻作為旁觀者,反倒看出點意思。
陳寒以他男生的視角,周越身上一點幽微的轉變,其實不太容易被發現。
但可能周越這個人本身,就是矛盾的,衝突性很強。
外表的不正經褪去,內裡的柔軟顯現出了一點端倪。
簡直堪稱奇妙了。
但沈喻林作為一個智商全面碾壓情商的偏科型二逼,他就從來不是陳寒這種明白人。
只是看著出現在高二樓的陳寒,目光在陳寒和周越間轉了個來回,眼看就要露出「原來是這樣」的意思來。
他甚至沖周越挑了挑眉,笑的沒心沒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