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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深時彎下腰,幾乎與他鼻尖相貼:「你以前也是叫我林深時。」
毫無徵兆的挑明讓鍾溪午猝不及防,他面色一怔,整個人僵硬的不能動。
「溪午。」林深時輕聲叫他,小心翼翼的抓住鍾溪午的手,見他沒有抗拒,才敢握著那隻手放在心口:「在美國,特別想你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怨恨你,我想,六年前,你怎麼那麼狠心,我在雪地裡等了你一夜,你看也不看一眼。」
「過去六年,我不敢接觸和你相關的任何訊息,甚至回國後我不敢在寧市工作,因為我怕遇到你,我怕看到你就忍不住將你抱在懷裡,永遠不鬆開。可是我更怕,怕看到你厭惡的眼神,怕你不需要我,說我會打擾到你的生活,我是膽小鬼,那些東西割的我太疼。」
「我沒想到這次的合作方竟然是你,那天,我掐破了手心才忍住不去觸碰你,我裝模作樣不認識你,生冷的叫著鍾先生,我想狠下心也讓你嘗嘗那種失望和難過,可我又捨不得,在你面前,我連三天也堅持不住,溪午,我認輸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沉默,大片的沉默。
林深時突然想起,對鍾溪午表白的那天晚上,他也是這樣,同樣的願望,同樣的等待,只是不知這一次會不會有幸運女神眷顧。
「林深時,」不知過了多久,鍾溪午如夢初醒般開口,黑長的睫毛顫抖,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勇氣:「我有一個孩子。」
「是個女兒,叫鍾冉,今年五歲了。」他頓了頓,又說:「她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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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午以前說過,他是傑克,所以小林是露絲媽媽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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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算算時間,不多不少剛好是他們分手那一年。
紛至沓來的思緒剎那間從眼前掠過,而後化作尖利銀針,密密麻麻全數扎入心窩,血肉被生生刺破,疼的人不能呼吸。
他的深情,是笑話。
「溪午。」林深時突然笑了,指腹在鍾溪午眼尾處流返,深深望著他:「原來,你對我,還能更狠心。」
說罷,他鬆開鍾溪午,轉身去拿桌子上的策劃。
鍾溪午跟著站起來,下意識去拉他,可林深時離開的太快,快到他只抓到了一把空氣:「林深時……」
「策劃做的很優秀,」林深時低下頭,壓制不斷翻湧的喉結:「我很滿意,餘款會盡數打在帳戶上,期待與貴公司下次合作。」
「不是的,林深時,小小,我……」鍾溪午攥著手,神情迷茫慌亂,解釋的話堵著喉嚨裡:「其實、我其實……」
要說什麼呢?
說鍾冉是我們的孩子,我騙了你,我其實就是你口中不該活著的那類人,林深時,這是真相,你是不是也要噁心透了。六年前,林深時冷冰冰的不允許讓他活在世上,六年後呢?他能忍受一個噁心的畸形雙x人騙了他六年嗎?
鍾溪午不敢想,更不敢問,哪怕林深時說還愛他。
鍾溪午突然想到了美國的那些孩子,漂亮的藍眼睛彷彿裝滿星辰大海,興高采烈的要和他做朋友,可下一秒,他們就扒了他的衣服,罵他是不男不女的噁心怪物。
林深時說自己是膽小鬼,他比林深時更膽小,比林深時更怕疼。鍾溪午以為自己早已圍成了一座無堅不摧的堡壘,但真正面對林深時的時候才知道,面前的人是千里之堤的蟻穴,一旦決堤,他將萬劫不復。
鍾溪午太怕了,縮在了小小的甲魚殼裡,暫時求得一絲的安寧。
他自私的想,如果不去問,是不是就可以自欺欺人粉飾太平,不受到任何傷害,然後掩耳盜鈴的活一輩子。轉而,他又唾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