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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時在旁邊瞟了一眼,一個自我介紹也能這麼開心,這傢伙的要求到底有多低。
下了晚自習,兩人同行回到宿舍,鍾溪午第一次在學校留宿,江敏和鍾煜晨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鍾溪午在陽臺低聲交流,告訴他們自己在學校很適應,還交了朋友,讓他們放心,又說室友在宿舍學習,不便打擾,就匆匆掛了電話。
林深時坐在檯燈下,一點一點的精讀枯澀難懂的金融文字,他不參加高考,前幾天已經向史丹福大學遞交了相關申請資料,如果順利的話,十二月就能去美國面試。
鐘錶上的指標不知不覺就指向了九點,林深時合上手中的書,燈光下長時間的直視刺激得眼睛有些酸澀,他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再次睜開時,鍾溪午探著腦袋乖巧的趴在書桌一角,羨艷的看著他的書。
「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鍾溪午念著書名,驚艷道:「我在媽媽的書房見過,這是大學需要學的課程吧!你要學金融嗎?」
林深時並不理會他的詢問,淡淡的問:「有事嗎?」
「唔,是這樣的,」鍾溪午垂著眼角,雙手捧著個眼罩遞給他:「我晚上睡覺會開小夜燈,不知道你能不能適應?如果你真的很困擾,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生氣什麼的……」
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在此之前,鍾溪午在陽臺已經躊躇了好長時間,很多人不喜歡晚上睡覺亮燈,他怕第一天住宿就給新室友添麻煩,可他又真的怕黑。看到林深時放下書之後,他才拿著眼罩,一步一掙扎的向林深時的方向走。
林深時斜覷了下那個黑色的眼罩,沒有伸手接,他睡覺時對光線的要求不高,小夜燈而已,有沒有對他都一樣,如果他真的不喜歡什麼東西,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
「開吧,」林深時說,「我不介意。」
鍾溪午一喜,放下眼罩應了聲就跑開了,喜滋滋的在櫃子拿出一個小夜燈,對著林深時晃了晃,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水中的月影。
林深時望了一眼就轉回頭,翻開書又看了片刻,不知怎的,大腦思路始終連線不上,揉了揉太陽穴,將書塞進書架,擺齊了凳子後就去刷牙洗漱。
走出衛生間,鍾溪午已經換好了睡衣,坐在床沿邊上,雙手擺弄著黃色的鳥狀夜燈。
「你好了?」鍾溪午聞聲抬頭,放下夜燈站起來,像是在一直等他。
「嗯。」林深時沒什麼感情的應了聲,問:「還有事?」
「沒有沒有。」鍾溪午忙擺手,「是這樣的,嗯……晚安!」
沒料到鍾溪午會這麼說,林深時拿睡衣的動作一頓,轉過身看到鍾溪午傻乎乎的衝著他樂,眯著眼,一副給把穀子就能跟著別人飛的呆鵪鶉模樣。
他靜了半秒,唇瓣闔動,低低的說:「晚安。」
空調嗡嗡的工作著,絲絲冷氣充盈著宿舍的每一個角落,樓下小花園裡幾隻蟋蟀鳴叫,天然的樂聲在夜色深處不停的傳播。
啪嗒,小夜燈開關被開啟,暖黃色的微光灑滿了整間屋子,鍾溪午在離家的第一夜,睡的很安穩。
過了兩天,林深時在教室裡,皺著眉思考,朋友都是這麼粘人的嗎?
林深時去辦公室拿試卷,鍾溪午站在門口等著,林深時去接杯熱水,鍾溪午拿著個水杯跟著,林深時去廁所,鍾溪午不僅要跟著,他自己想去廁所,還讓林深時跟著!
最讓林深時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鍾溪午拽著他的衣角,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時,他竟然跟著去了!一個人像個門神似的在門口杵著,來來回回的學生偷摸打量猜測,那個冷著臉守著廁所門卻不進去的林深時到底被誰附了體。
每天早上,林深時前一步踏入班級門口,鍾溪午後一秒氣喘吁吁的小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