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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欽州默默低著頭臉紅。
送走了醫生,許欽州將晚上陳蓓準備的晚餐還有雞湯熱了熱端上了樓,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顧程誠光者小腳丫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望著他和顧琛明的房間,從他的角度看去,顧琛明背上的傷口全都能看見。
許欽州呆住,走到他身邊,輕聲開口:「程誠,你怎麼——」
「爸爸,爹地是被打了嗎?」顧程誠眼裡水霧瀰漫,他似乎很擔憂,小手捏緊睡衣衣角,嘴巴也鼓得大大的,聲音很重,仔細聽就能發現帶著很重的鼻音,很顯然他哭過,只是不想被人看見將眼淚擦乾了。
許欽州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釋,豈料,顧程誠卻語出驚人:「爸爸,爹地是被奶奶打的嗎?」顧程誠直起身子,啞著聲音盯著許欽州:「我討厭奶奶,很討厭,很討厭。」
許欽州其實並不想讓顧程誠這麼小就明白其中要害,但他知道顧程誠需要的是答案。
「對。」許欽州將端著的盤子用另一隻手護住,一隻手牽著顧程誠進了房間。
顧琛明的背還裸露在外,聽到一大一小的腳步聲他猛地將衣服往上摟,試圖蓋住身上的狼狽。
「爹地」
「程誠都看見了,爹地很疼對不對。」顧程誠忍住衝上前檢視的念頭,許欽州覺得自己的手被小程誠捏得很緊。
「還好,」顧琛明轉過身來回答,「程誠要早點睡覺的。」
他嘆了一口氣,發現許欽州蹙著眉頭看他,手裡還小心地端著晚餐時,他試圖前去幫忙卻被顧程誠攔住。
「我幫爸爸,爹地坐著就好。」
他說話的聲音帶著啜泣,憋了憋,但鼻涕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顧程誠從睡衣口袋裡拿了一張紙巾出來,擦了擦鼻涕。
許欽州曾經在顧程誠的房間和他一起講故事書的時候,教過他身上要隨時帶紙巾。
許欽州一時沒說話,顧程誠小小的身影在房間裡忙碌著,他像是沒有瞌睡一般。
「程誠很懂事了的,爹地」顧程誠搞完這一切,又吸著鼻子退了出去還幫兩人把門給關上了,彷彿像個沒事人一樣。
房間裡安靜了兩秒,靜接著,顧程誠明亮又低啞的哭聲從門縫隙中傳了過來。
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顧琛明也不知道怎麼的,胸口比背上和嘴角的傷口還要疼,這種痛就像剜心窩子一樣刺人。
「讓他哭會兒吧,程誠也很擔心你的。」
「先吃飯吧,待會又涼了。」
許欽州關上房門,走到了顧程誠的房間。
顧琛明盯著許欽州端過來的,還在不斷冒著熱氣的湯,發了一會兒呆,直到聽不見顧程誠的哭聲之後他才將湯喝完。
他緩緩起身,想去洗個澡,記起醫生說過傷口不能碰水的囑託,他想叫許欽州幫忙又羞於面子,笨拙地拿起毛巾反手擦背,效果不大反而還一不小心碰倒了許欽州放在浴缸小吧檯上的沐浴露,「砰」的好幾聲,最後掉在水裡,水花濺進顧琛明的眼睛,毛巾也一不小心掉進水裡,他什麼也看不清。
本能地去水裡摸索,卻不巧什麼都沒摸索著,還讓傷口一不小心碰了水。
一米九幾的大男人正被困在浴缸裡束手無措時,浴室的門被人開啟了。
顧琛明背脊一僵,他知道是許欽州。
他眯緊眼睛,水霧刺啦著雙眼害他流下熱淚,許欽州見他側著臉,心想,還好顧琛明看不清自己現在的模樣。
許欽州紅著臉,顧琛明幾乎是全身光著的,但好在下半身泡在巨大的浴缸裡什麼都看不到,許欽州略微有些慶幸,但他的視線實在是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好,可他又時刻銘記著醫生走前專門和他說的那句話:「傷口不能碰到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