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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下意識擋了一下,盤子一定會磕破。
「喂,怎麼回事?」
聽到聲音,旁邊的同事抬起頭問。
右手上被劃開了道口子,有血從其中緩緩滲出。
凌禹低頭看了眼,若無其事嗯了一聲:「沒事。」
他擦了擦手,輕輕把盤子放到一邊,接著脫掉圍裙,拿起手機朝廚房外走去。
「我出去一下,處理下傷口。」
「哈?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同事剛才態度不冷不熱,這回倒是很快有回應了,他轉頭沖凌禹不樂意道:「這點小傷,你水裡沖沖就得了。」
「不好意思,今天我的工資算給你。」
凌禹眉頭也不皺一下,丟下一句話就出門了。
同事:「……」
拿人手短,他切了一聲,回頭繼續洗盤子,隨口嘟噥了句:「搞什麼,難得看他這樣。」
凌禹一出門就給薄硯發了訊息,三個字:【大冒險?】
雖然他不認為薄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但凌禹還是這樣發了,也不知道是在期盼什麼。
凌禹在不久之前問過程宿嶼一個問題,問他知不知道薄詩喜歡巖井俊二。
程宿嶼的回答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現在想想,那個回答好像也預兆了什麼。
那天其實對凌禹來說事情很多,儘管餐廳的打工早退了,但他還有學校食堂的兼職要做,直到晚上十點多,薄硯才回了他一個字。
【滾。】
語氣很差,極不耐煩。
但其中蘊含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品了品這個字的意思,凌禹發呆了很久,沉默地看著地面,幾個呼吸後,他覺得自己心情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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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宿嶼好像沒有不高興。
餐廳裡奏著jc巴赫的古典樂曲,薄詩坐在男生對面,看他慢條斯理給自己切牛排。
動作有條不紊,像是做過千百次。
「好了。」
切完之後,程宿嶼把自己面前的牛排端過去,和她那份交換。
「啊……謝謝。」薄詩受寵若驚。
即使已經約會過好幾次,她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這樣的程宿嶼太溫柔,也太體貼了,距離一下近到了她懷疑自己在做夢。
十七歲那年遇見他時,分明他還是冷冰冰的樣子,正眼也不瞧她。
但現在,好像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在想……」薄詩深吸口氣,突然開口,「我終於明白哥哥口中說的,一見鍾情是什麼意思了。」
「一見鍾情?」
程宿嶼忽然抬起頭看她。
薄詩點了點頭,自顧自說下去:「是啊,可能你沒有關注過這些,也看不太出來……但是程宿嶼,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因為喜歡,所以心緒才會無理由地被他牽動。
「你親我的時候,我其實有點後悔。」
「後悔什麼?」這次程宿嶼再開口時,聲音低了一些。
「後悔那天晚上喝酒了,沒吃糖。」
薄詩咬了下口腔裡的潰瘍,感覺到痛在嘴裡蔓延開後,才語氣平靜地陳述:「哥哥說,你不喜歡酒的味道。」
下一秒,周遭忽然靜了下來。
巴赫的c小調幻想曲步入尾聲,下一拍是德沃夏克的提琴協奏曲,隨著音樂悄然變化,薄詩的心跳也逐漸變得起伏起來。
那天那個吻裡混著酒氣,程宿嶼其實知道。
但薄詩從來沒說過,她擔心他不喜歡。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