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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幅畫在新聞上公開展出時,我就看到了。」 聞九天眉蹙著沒展開,他正思忖著如今這個局面形成的原因。
沈杯費盡心機地捧出後又迅速撤下這幅畫,不可能是因為職業操守。如此短的時間裡發生態度劇變,很難不讓人多想。
聞九天忽然發現了一件事。上次他們組團來要《我觀山觀我》時,是石若磊帶頭;而這次,石若磊連面都沒露一下。
是因為石若磊還躺在醫院裡不方便行動,還是其他人壓根兒就把石若磊排除在外了呢?
「沈杯的新聞我一向不看。」 夏霧似乎冷哼了一聲,「今早聽說有抄襲,網上沸沸揚揚的,我才跑去圍觀的。」
「對了夏霧,」 聞九天想了想,問道,「你對石若磊瞭解嗎?」
「見過,不大熟。」 夏霧若有所思道,「他在山水畫領域還是十分德高望重的,在桐美也是。」
「之前我參加沈杯時,我們院的老師還領著我去過他家裡。」 夏霧說著,輕蔑地笑了一聲,「我就是在那裡,第一次見到了何同光那個賤人。」
「」
「何同光」 聞九天問,「他們要幹什麼。」
「應該是在物色合適的包裝物件吧。反正一開始我只以為是要包裝我,犧牲部分自由換取一些資源這不光彩,但很正常。」 夏霧說,「結果後來變成要我權色交易,我可去他大爺的!」
「」
「那石若磊呢。」 聞九天追問道,他眯了下眼,「你還記得石若磊是什麼態度嗎。」
「沈杯期間我跟石若磊就見過那一次。當時他沒說什麼,只搖了搖頭,看起來對我不大滿意的樣子。」 夏霧說話含混不清,「那會兒我心高氣傲著呢,被他這麼一搖頭,心裡直接憋了口氣。所以後來何同光代表沈杯找上門來,我才沒直接拒絕。」
「我聽說,石若磊的眼光十分鬼使神差,有時根本摸不清他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不過,」 夏霧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他在藝術上的審美應該是不錯的,而且很執著。」
「執著?」 聞九天問,「什麼意思。」
「那次我去石若磊家,發現他家一進門的客廳裡掛著一幅你外公的畫。」 夏霧頓了下,聲音小了點,「那可是在你外公出事之後,連落雲樓都撤下了他的畫!」
「到現在還敢公開掛著你外公的畫的人,這麼多年我只見過石若磊一個。」
聽完夏霧的話,聞九天沉默良久。他喉嚨像被堵住了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間正在裝修的屋子裡,處處布滿灰塵。空氣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吸一下便鼻子發癢。
「喂,聞九天,你還在聽嗎?」
「喂,餵?」
聞九天艱難地清了清嗓子,感覺渾身上下重若千鈞,「我沒事。」
「哦」 夏霧也許聽出了什麼,卻不明白聞九天難過的真實原因。他說話字斟句酌了起來,「你想開點,世人也不都是瞎子。」
聞九天收起那幅《我觀山觀我》,放進車後備箱裡。他驅車離開,再次前往了石若磊所在的醫院。
病房裡仍是平靜祥和。電視機以一個恰當的分貝播放著新聞,輕言慢語的護士小姐認真地登記著身體資料,醫生查房時不忘微笑著多關心幾句,凌昆坐在一旁練習皮不斷的削蘋果,彷彿那幅掀出滔天巨浪的拼接畫與這裡毫無關係。
看見聞九天去而復返,病床上的石若磊並沒太驚訝,他始終耷著眼,像是困了。等醫生和護士都出去後,他擺擺手示意凌昆出去把門帶上,這才正眼看了聞九天一眼。
「還有什麼事麼。」 短短几天,石若磊好似蒼老了許多,「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跟你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