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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保住了一條小命,沒在傅岹然的手上身首異處。
李開試探地看著傅岹然,卻發現傅岹然的神色竟然還算正常。
「去舞團了」 傅岹然嘖了一聲,若無其事地放下杯子,「看來聞九天是要跟我鬥到底啊。」
李開不敢發言。
傅岹然注意到李開緊繃的神情,嗤笑一聲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大發雷霆、甚至一怒之下把玻璃杯砸到地上?」
「然後拿起車鑰匙奪門而出,去舞團跟聞九天決一死戰?」
李開的頭低得更低了。他口是心非地搖了搖頭,心裡默默想著:這難道不都是你幹過的事嗎?
「你對我的誤解太深了。」 傅岹然淡淡道。
李開:「」
「哦。」
「聞九天去舞團,就是為了逼我發瘋。」 傅岹然摩挲著手指,「我當然不能讓他如願。」
「今天早上有什麼安排麼?」 傅岹然起身,端起玻璃杯把咖啡喝盡。
「待會兒傅無聞和任可野會過來開例會。」 提起工作,李開鬆了口氣,「你要參加嗎?」
「參加。」 傅岹然不鹹不淡地乜了李開一眼,「林序走了,聞九天不來,你又頂不上——只能我親自辛勞一下了。」
「」
來舞團上班第一天,聞九天表現得謹小慎微。他知道自己頭上頂著三個大字「關係戶」,而閆飄颻是個幾乎不招關係戶的人。
於是再一次的,聞九天自己把自己扔進了一個格格不入的集體裡。
後勤部門的幾個人對聞九天很客氣,卻幾乎什麼事都不讓他沾手。舞蹈演員們經過聞九天身邊時也會好奇地多瞥兩眼,在走遠幾步後三三兩兩竊竊私語著。
「那個就是聞漏月老師的兒子嗎?」
「看起來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白瞎了一張好臉!」
聞九天也無所謂。他戴上耳機,開始順理成章地摸魚。
昨天透過傅尚取得了重大進展,這讓聞九天第一次用客觀的眼光去審視有關外公的一切。
聞愚白是山水畫大師,也是沈靈均研究專家;聞氏畫廊也以山水畫聞名於世,頂峰時無論是畫家還是畫作都層出不窮。
除了聞愚白,聞氏畫廊過去最大的招牌是傅巍。傅巍的成長路徑大體與傅岹然相似,只是他沒有被「造星」,而是靠著畫作一步步崛起的。
傅巍師承聞愚白,風格也與聞愚白類似。這是後來人們抨擊聞愚白時的主要支撐證據:他們的作品確實太像了,像得彷彿是一個人畫的。
傅巍在不滿三十歲的年紀自我了斷,幾乎沒有任何明顯徵兆。聞氏畫廊也以此為轉折點,走向下坡路:聞愚白封筆,畫廊日漸凋敝、入不敷出。
直到傅尚這個奇才想到用傅岹然造星來賺錢,畫廊才算短暫恢復生機。
即使是聞九天也必須承認,單看這些事實,確實存在許多可疑的地方。
無論是傅巍自殺,還是聞愚白封筆,都透著濃濃的詭異感。
最不動腦子的解釋當然是聞愚白利用傅巍來畫畫,傅巍不堪壓迫選擇自盡,而聞愚白失去槍手,為了不暴露只能以封筆掩飾。
但這完全是胡扯。只要稍微動下腦子,就會發現其中紕漏甚多。
更不用說還有那幾幅贗品沈靈均,根本無法被解釋。
傅岹然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聞九天對著手機螢幕陷入沉思,忽然左肩一痛,被用力拍了下。
「我好心收留你,你就在這兒摸魚?!」 一聲嚴厲的女聲在背後響起。
聞九天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他摘下耳機,把手機塞回兜裡,轉身站起來,「閆老師,對不起。我他們不讓我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