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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它們是不是沈靈均,它們都是罕見的山水畫佳作,是美、是藝術,是值得被流傳和紀唸的。」
觀眾席被震得靜了些。從掠過的鏡頭裡,聞九天能看見他們望向傅岹然的眼神是敬重甚至虔誠的,彷彿傅岹然是什麼傳道解惑的先知。
「想通了這個問題,並沒有讓我放棄對自己問題的思索。」 這次,傅岹然耐心地等著觀眾回過神來,才繼續開口,「但是,它讓我放棄了年少時自負而虛榮的執念:我不再在乎為我的作品刻上我的標籤了,我希望大家能夠更多關注作品的本身。」
「就像這個最具影響力的獎項」 傅岹然輕描淡寫地嗤笑一聲,「也許,當有一天人們不再記得我的名字,卻還會流傳我的作品,那才是我真正配得起這個獎的時候。」
觀眾席在短暫的寂靜後響起了前所未有的轟鳴掌聲。無數人站起身,為獎臺上的傅岹然鼓掌吶喊。
聞九天靠在椅背上,耳機裡傳來的掌聲比上下左右全在裝修更加嘈雜,它們漫長得彷彿真能持續完人的一生。
而偏過頭,聞九天看見李非凡的眼角濕潤了。
「我想知道,我的影響力究竟是來自於我的臉、我的名聲,還是我創作的內容本身。」 傅岹然用自然的語氣敘述著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宛若一個旁觀者,「但我可能已經不能再畫畫了。」
「所以,遊戲就成了唯一一個能為我解答疑惑的可能。」
「大家應該知道,除了畫家,我還有另一重身份:遊戲製作人。對我來說,這兩個職業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
「我萌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傅岹然是個很會編故事的人。他擅長移花接木、顛倒前後因果,卻又能邏輯自洽,說話往往極具煽動性。
「可能已經有朋友聽說了,我最近在做一個新的遊戲專案;不出意外的話,它的名字叫《萊茵河懸日》。」 傅岹然微微一笑,露出狡黠的神情,「但是,我手上正在進行的卻不止這一個專案。」
一旁的主持人十分捧場地笑道,「我也是傅老師遊戲的擁躉,另一個專案叫什麼?」
「非常抱歉,暫時無可奉告。」 一縷不長不短的頭髮從挽起的小揪揪裡掉下來,垂在傅岹然的右臉頰上。他看起來有些陰險,像個無所顧忌的頑童,「我想和大家玩一個遊戲。」
「第二個專案做好後,我將不會直接署名,我很期待你們能自己去找到它。」
會有多少人去認真尋找傅岹然的遊戲,這還說不好;但毋庸置疑的是,在那一夜的頒獎典禮後,傅岹然在神壇上更上了一個臺階,他似乎已經真正開創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時代。
從高原上下來,《殺死羽毛》劇組需要一段時間去尋找新的拍攝地。聞九天因而獲得了幾天短暫的假期,他回到了桐州,那是所有故事開始的地方。
桐州美術館門前車水馬龍,比平時的人要多出不少。來往的遊客中不乏從外地專程趕來的,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傅岹然的《我》。
這是傅岹然的代表作中少有的目前正在公開展出的畫作,無數人在它的面前駐足觀賞,不管看不看得懂,都驚艷得彷彿見到了美神降世。
聞九天戴著一個鴨舌帽,蹲坐在側面。他沒有給這幅畫哪怕一個眼神,對他來說這裡不是傅岹然作品的展示臺,這裡是愚白廳。
聞九天在等。他在等潮水退去,等嘰嘰喳喳的人們散場,等這裡重新恢復寧靜。
正午的陽光從大片的玻璃牆打進來,照得人溫暖而目眩,一不留神就會睡過去。聞九天想到了聞小七,那個雪白白的小貓咪。
它曾經無數次伏在聞愚白的案前,等著吃小魚乾;可在聞愚白去世後,它就再也沒出現過。
它又很快就學會了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