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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左。」杜牧之突然喊起他。
「嗯?」
「其實前兩年我也總是這樣,和小鎮上市集裡的農民吵著菜價,又或者聊著天氣,看看牧場上的牛羊,餵一餵它們當天準備好的草料。有時候會和費爾德一起喝點酒,吹吹牛逼,看誰賭馬又贏了幾美元。那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我卻覺得安穩。」已經算是在傻笑了,「我過得還挺好,只是……」
「什麼?」
杜牧之卻沒接著往下說。
只是我時常會想起你,思念成山,無法呼吸。
杜牧之又接著絮絮叨叨地講了很多很多的小事兒,無非是鎮子上誰家的牛兒長得最壯啦,誰家的姑娘又要出嫁啦,都是杜牧之想要告訴晏淮左的,每一個想和他一起卻又沒有他參與的日子。晏淮左就這麼一邊開著車,一邊靜靜地聽,只唇角勾起,勾住了生活的一角。
「喬納森!」車還沒停穩,杜牧之就已經在喊了,可是喊了半天,小屋依舊沒人開門。走進去一瞧,黑漆漆的一片,二人臨走之前和喬納森一起用完了的餐盤都堆在餐檯沒來得及洗刷。
而一直靜靜放在門後的那支霰彈槍和那頂喬納森一直戴著的冬帽不見了蹤影。
「不太妙啊。」晏淮左走到門後拿手敲了敲門背,一下兩下,抬眼看著杜牧之。
「要出事兒。」杜牧之無端感覺到,立馬拉著晏淮左又轉身赴雪,提著一個大手電打著夜燈連山找人。
可一片山雪,哪兒又那麼容易找得到呢?
一直等到第二天,兩個人都已經要坐不住的時候,喬納森走了進來。
臉色陰沉得可怕,手裡還提著一個巨大的捕獸夾,上面還沾染著雪水血水,乾涸後印在已經上了鏽的鐵尖那,彈簧連線處還夾雜著些許野獸的毛髮。
「是?」杜牧之問到。
「是那群人,又來了。」喬納森沉聲說著。
杜牧之和晏淮左離開後,喬納森也變得再也耐不住這寂靜的小屋,索性去附近的山野轉悠一圈兒,看看風景散散心,也順便探望一下睡著了的老朋友是否好眠。
突然一聲槍響如平地驚雷,炸開在合谷之中,喬納森心底一沉,立馬循著聲音跑了一大段的山路,在沿途極其蔭蔽的一處,發現了一個獵獸夾。不是市面上常見的款式,更加堅固和寬大幾分,明顯是特製的專業傢伙。
喬納森不敢怠慢,連忙回去取來了槍,想要找到更多的痕跡。這附近已經太靠近北美黑熊的棲息地,尤其是「達瓦」肯定也在這裡。
只可惜兜兜轉轉了一整天,接下來也沒有發現。
「需要我們幫忙麼?」杜牧之問道。
喬納森卻搖了搖頭,「不需要,這太危險了,交給我就行。」
可到了第二天,依舊是三個人一齊進了山。
為什麼呢?後來杜牧之也問著晏淮左,他答道,你要去,我便去。我只不是一直追隨著你的腳步而已。
整個三月,直到哪一日冰川開始有了消融的跡象,最後一場冬日的大雪過後,他們也沒有發現更多的痕跡。
而真正一直待到四月這在別處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候,這場持續了快半年的寒冬才有了終結的跡象。
「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中國?」喬納森站在門口,正望著這已經看了一年又一年的景色問著。他們在此相逢,也終將離去,前夜未飲盡的熱酒都拋撒向了門前的雪地,燙得雪融。
屋外天高遠闊,已經有第一批南迴的大鳥掠過,聲聲啼鳴,歸去,歸去。
「看他吧。」晏淮左看向身邊的人,答得模模糊糊。
「就這次出去之後。」杜牧之一笑,做了準確的回答,晏淮左緊握著的拳終於鬆了松。「倦鳥歸林,在外面野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