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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元嘉兩人開口道謝，卻讓萱雅連聲制止：「不對不對，我剛看錶演的時候你們不是這個聲音。」

蘇和會意地改變聲線道了句謝，一垂眸一抬眼，眼角眉梢儘是溫柔笑意，讓人止不住地心動，元嘉也跟著再次道了謝，和蘇和不同的是帶了點俏皮。

兩人的配合再次引來了陣陣「狼嚎」。

「哇，我滿足了。看來你們倆有下過功夫的，連聲線都改了，還有雨珊，沒想到你扮起男人來也很帥氣，修齊也是第一次嘗試這樣接地氣的角色吧……」

萱雅不負簡越清的期待，對著臺上排排站的選手們挨個誇，立馬把氣氛帶了回來。

現場氣氛熱烈，大夥兒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臺上，可許耀卻絲毫感覺不到。

他只覺得那些或嘲笑或厭惡的目光依舊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黏在他的身上，讓他坐立難安，以至於在接下來的節目錄製中他神思恍惚，根本不知道自己點評了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到節目錄製結束的。

許耀冷眼旁觀著被淘汰的選手們和成功晉級的選手們抱作一團互相鼓舞安慰，而蘇和被簇擁著站在中間，大家挨個與他擁抱。

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

許耀想不通，這些疑問積攢在心間最後成了怒氣，在回到公寓後一股腦朝著蘇雅晴發洩了出來。

「你剛剛去哪了？」

他的聲音低啞，話語像是從齒縫中逼出來的一樣。

蘇雅晴不知在和誰發著訊息，一時沒有聽清，反問了一句：「什麼？」

「我問你剛剛我在臺上被蘇和嘲諷的時候你去哪了？」許耀怒吼出聲，隨手抄起一個玻璃杯砸了過去。

玻璃杯落在了蘇雅晴的腳邊，好在地上鋪著毯子，就算許耀下了狠勁也只是開裂沒有玻璃碴子亂飛，但蘇雅晴還是嚇了一跳。

看著腳邊碎裂的玻璃杯，蘇雅晴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然後瞪眼看向許耀：「你瘋啦？」

「我是瘋了，」許耀死盯著蘇雅晴，眼中如同一片死寂的黑潭中燃燒著熊熊烈火，陰鷙中帶著瘋狂，「他們所有人都在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他們怎麼能這樣，他們怎麼敢這樣！明明現在我才是『蘇和』！而你呢？」

他緩緩轉動著頭，看向蘇雅晴，一字一頓地問道：「經紀人不就是為藝人處理各種問題的嗎？當我被圍攻的時候，你在哪兒？」

蘇雅晴後退了一步。

她不敢回答，因為那時的她正陪著袁向榮在後臺候場，甚至就在剛剛，她還在給袁向榮發訊息商量著到時候如何營銷這期節目，如果讓許耀知道了……

現在的許耀和當初他們再相見時的樣子太像了。

那時，許耀從蘇和的手機上知道了她的住處，一大早就按響了門鈴，低頭壓著帽簷不說一句話徑直走進了門，直到關上門後，他才抬起頭，露出了一個不屬於蘇和的陰惻惻的笑，說：

「蘇和死了。」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兩年，蘇雅晴突然發現原來那個眼神一直被她記在了心底，從未忘記。

「我……我那時剛看到訊息，就趕緊去看粉絲群的動向了，不管怎麼說粉絲才是我們的底氣，得先穩住她們呀，說到底還是人手不夠，我一個人分身乏術，總有處理不周到的地方，你要為了這個來埋怨我嗎？」

說著，蘇雅晴漸漸來了底氣，往沙發上一坐挺直腰板雙手在胸前一抱臂：「自從蘇和簽約了盛輝，我就再沒幹過經紀人的活，要不是怕你在外人面前露了馬腳，我用得著像現在這樣起早貪黑嗎？你要對我不滿意，那就僱一個專業的經紀人來好了。」

聽蘇雅晴這麼一說，許耀也有些心動，藝人在臺前的光鮮亮麗少不了團隊的精緻包裝，他現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