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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汜追著人上了大學之後,不再經常回家,楊清蓉每天戰戰兢兢地自欺欺人,生怕有朝一日被鄰居的那戶找上門來,可是祁汜算什麼,他就算搞到了誰的頭上,那不也是笑話一場嗎?同性戀有什麼能見光的,況且楊清蓉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破罐子破摔後,祁恪也就順從慾望,坦然地做起人渣來。
他現在有年輕的戀人相伴,也馬上就要擁有一個完整的、新的家庭;而楊清蓉連工作都沒有,自己的兒子則是個考了兩年、還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大學花錢如流水的敗家子。
楊清蓉不可能和自己離婚,今後依舊也得仰自己的鼻息生活。祁恪根本不怕,他是什麼都有的上位者,是一切盡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最後贏家。
可是這樣能夠控制一切的快感並沒能持續太久。
今年過年的時候,剛逢那當了第三者的年輕女孩兒找上門來,楊清蓉把人趕走後,在客廳枯坐一晚,第二天頭髮則白了一半。
好在祁汜今年不回家,楊清蓉感到慶幸,這樣她有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捋清楚,然後再想出可能的對策。
——她要離婚,可是她也要祁汜,但她什麼都沒有,離開祁家的祁汜也什麼都沒有。
楊清蓉知道,祁汜已經過了二十歲了,應該自己負擔自己的人生了,而自己已經註定沒有辦法陪他太久。
可是這孩子是她雖然罵罵咧咧,但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來沒有操心過錢的事,況且祁汜還有那麼大的夢想要去追逐,他還要心無旁騖地念書好多年。
儘管楊清蓉知道這背後深處代表什麼,可是連她有的時候都覺得祁汜可憐,怎麼能夠由她來做打碎這個夢的人。
可是她如履薄冰地想把謊言維持得再久一些,直到她想出辦法,想出對策,但生活本身就是要來打碎你的夢的。
大半年過去,祁恪與楊清蓉老死不相見,時間進入初秋,小三的肚子已經大得即將臨盆,可是一聊到離婚,祁恪便敷衍了事地草草應付,而楊清蓉這個老女人又不知道在想什麼,像狗乞食一樣扒著別人的男人不放,一直就是不肯名正言順地離婚,不知道是不是想拖到兒子畢業。
小三心中著急,她也不想這樣無名無分地過一輩子,祁恪那邊她不敢說得太多,多催幾次就會招來厭惡之臉,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來騷擾楊清蓉。
楊清蓉要臉,最怕她沒完沒了地在外面敲門,最終往往是滿臉厭惡地來開門。
小三兒往往得意地進去,就算最後還是無功而返,在離去之時心中也能湧上一股憐憫的快感。
可就在最後一次,她的產期即至,楊清蓉看來還是不會在最近和祁恪離婚,她一時動了怒,忍不住尖酸地罵了幾句,無非就是罵楊清蓉她和她的兒子是沖別人搖尾乞討的廢物,可楊清蓉竟然就這樣將她推下了樓梯。
——其實楊清蓉根本也不是故意要推,她只是想洩憤一般、忍無可忍地舉起了手,可她又怎麼敢對一個孕婦動手,是這個女人自以為是地向旁邊躲閃,然後一腳滑空,就這樣重重地摔下了樓梯。
血,全是血。
倒在血泊的孕婦招來歇斯底里的尖叫、圍觀救人的鄰居、救護車。
然後是警察、臉色慘白的祁恪,最後是從學校趕回來的祁汜。
小三沒了孩子,一怒之下把楊清蓉告到了警局,清醒過來之後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還得靠著祁恪生活,可是她已經連最重要的武器都已經沒有了,逆著祁恪把這件事捅大了對她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楊清蓉沒有在警察局待太久,祁恪來了一次,幹了什麼楊清蓉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關注,後來來接她回家的人卻是祁汜。
過了很久之後,楊清蓉都還能回憶起祁汜當時的表情,她的第一反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