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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確實太滿溢了,她該收收。
但有些東西,不是她想收就能收的。
從前她情緒的排遣口是刑知,現在知道了刑知是個漏雨的傘,她不敢再見他。再加上總是聯想到陸之行對她的一言一行都清清楚楚,她就感覺往常倒給刑知的那些情緒便一股腦埋了過來。
有點喘不過氣。
她的世界不止有刑知,其實很多事,譬如飲食習慣、穿衣傾向都沒有向刑知講過,但陸之行依舊知道得清清楚楚。
姜柚不知道陸之行知曉這些的媒介是什麼,也不敢問,怕問了之後,知道更為恐怖的答案。
畢竟一切都不是她主動坦露的,而是隱秘的、私人的、獨屬於她個人的隱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另一個人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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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的戲快到頭了,姜柚的陶小娣在這裡的最後一份工作是個包子鋪的店員,每天的工作是四點鐘去開門,打點好店內的衛生,樓上的小廚房把包子搬下來開賣後,幫忙收銀。
拍攝的鋪面是方樂賢找的真實的包子鋪,店裡雖然整潔,但依舊能看得出年頭不小了,鋪子的捲簾門開啟關閉時像個脾氣火爆的老頭,又倔又難伺候。
這裡的拍攝要求姜柚很多次開合這扇門,從冬天到深春,穿上不同厚度的衣服。
方樂賢不知為何,對這段的鏡頭尤為苛刻,把白天排成休息,專攻夜戲,孜孜不倦地讓姜柚對付了三個晚上的捲簾門。
姜柚沒有見過這麼倔的老頭。
每次開啟它時,姜柚必須要蹲下,用肩膀頂起來,頂到半開時,再踩在凳子上繼續往上頂。
關上時,她必須拉著捲簾門的鉤子,像個猴子一樣用盡渾身力氣和整個人的重量才能拉到底。
拍冬天時還好,穿得厚,戴著手套。到了春天的戲,隔著薄薄一層衣服,姜柚的手和肩膀都磨得通紅僵硬。
這三天,姜柚折騰得比平常還累。
好不容易結束最後一場和倔老頭的對手戲,姜柚回到化妝間換衣服。她脫下戲服,突然感覺肩膀刺痛,還沒反應過來,站在後面幫她整理衣服的瞿珊就發出「嘶」的一聲。
「怎麼了?」姜柚問。
瞿珊遞來一個巴掌鏡子:「有點破了。」
姜柚接過鏡子,往肩上剛剛刺痛的地方一照,果然破了,而且不是有點。
破皮的地方像是被粗糲的地面擦了一下,有幾條破了皮的印子,甚至浸出幾絲血跡。
瞿珊拿起剛剛姜柚穿過的戲服,翻到內裡,果然肩膀的接縫處有些問題。這個接縫不是正常的鎖邊,倒像是用火把布邊燎了一遍,化纖的料子受了高溫,融化向裡捲曲,結出幾個大大小小的塑膠硬球。
姜柚瞅了眼,就知道自己這傷是怎麼來的了。她沒說話,只是按了按瞿珊的手,示意她不要聲張。
「可是這——」瞿珊著急。或許是因為之前姜柚總是被人暗自下絆子,導致她對這類事情格外敏感。
「低廉的衣服出現這種工藝正常,沒必要多揣測。」姜柚穿上自己的衣服,不想多說地指揮瞿珊,「一會兒天亮了你叫個跑腿買點藥就行。」
瞿珊看了眼姜柚的表情,抿著嘴應下。
這種小擦傷對姜柚來說無傷大雅,她並未放在心裡,抹了藥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迎接晚上的夜戲。
下午起床時,她照鏡子看了眼肩上的擦傷。令她十分意外的是,半天過去,看起來只是薄薄一層的擦傷,結出來的痂竟然又硬又厚,指尖點了點其中一小塊,帶得周圍的面板都沿著痂周圍凹陷下去。
姜柚心裡祈禱,希望別影響到晚上的戲。她要補拍一些開店整理桌椅的鏡頭,為了保持連貫性,還是有開門的動作。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