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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辛苦,只是看顧斐。」卓嶼乾脆道:「他要是覺得跟徐老師你們更熟悉一點,那自然是你們在一起更方便,要是沒什麼,我就帶他一起隨車下山。」
顧斐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其實誰帶我去我都沒意見,我就一病號嘛,看你們安排。只不過陳錚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如果卓嶼沒什麼事的話——不如就你帶我下山?」
說到後來,他眼睛圓溜溜地看向卓嶼,眼底滿是期待。
卓嶼對上他的眼神,禁不住微微笑了笑,點頭:「好。」
於是下山的安排就這麼定了,卓嶼把自己的一些東西從馴鹿背上卸下來,一邊重新規整一邊低聲跟小滿交代一些注意的事。
顧斐趁著沒人注意,單腿蹦躂到陳錚身邊:「兄弟謝了啊。」
陳錚扶著他一邊胳膊擔心他摔倒,臉上神情有點一言難盡:「我是不是還得說句兄弟不用謝,應該的?」
顧斐嬉皮笑臉。
陳錚嘆了口氣,臉上嚴肅了些許:「雖然確實是有幫你的心思,但我說的也都是事實。卓嶼陪著你去醫院,難說比我和老徐都還上心。只不過——」
他頓了頓,看向顧斐那隻傷腿:「我覺著你這樣子這幾天也回不了北京,你怎麼打算的?」
顧斐眼珠子轉了轉:「回不去就在這裡再待幾天唄,眼下還沒到11月,怎麼都還早。」
「眼下確實是還早,但是你最遲也只能再耽擱半個月,回學校以後策展定選題選照片,有得你忙的。總之……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顧斐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知道,放心吧小錚子,我怎麼也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陳錚看著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走開了。
他們的運氣也確實不錯。
當天下午走到了公路沿線之後,順著公路蜿蜒的方向往前走了幾公里,迎面就遇到了一輛進山的運材車。
被攔停下來之後,聽說他們想搭車去滿歸,開車的師傅倒也爽快,說是自己按原計劃第二天一早要運木材下山,他們可以在沿線休息一晚,第二天跟他的車去滿歸。
說定之後,司機開車離開了,卓嶼他們則沿著公路繼續往前走了一段。
過午之後天上又開始陸陸續續地落雪,卓嶼記得這附近有個地窨子,是原來獵民挖的,後來進山伐木的工人偶爾會在那邊休息。他帶著眾人往林子裡走了一段,憑記憶找到了那個所在。
因為常年沒人住,那個地窨子的入口處已經塌了一半,裡面的氣窗也被雪掩了大半。不過好歹算是一個可以遮風避雪的地方。
他們把入口處和氣窗清出來,用火把在裡面燻了一會兒,那張土炕倒還結實,並排可以睡三個人。
顧斐早就思量著要跟著卓嶼,就把炕上的位置讓給了小滿,讓他和徐科、陳錚睡裡面。
入夜之後,天上紛紛揚揚的雪花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反而還比白天更大了一些。
小滿他們早早就進地窨子睡覺去了,只留卓嶼和顧斐還在外面。
卓嶼這幾天都在林子裡給顧斐採藥換藥,眼下便也照舊把草藥混著藥油在一個碗裡搗爛了,準備給顧斐換藥。
顧斐那隻腳這幾天雖然沒挨地,但是捂著草藥,又包著一層灰鼠皮,味道自然也就不那麼好聞。
見卓嶼彎腰要過來揭,他抱著腿往回縮了縮:「我、我自己來吧。」
卓嶼挑眉:「怎麼了?」
顧斐沒鬆手,吭哧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卓嶼以為他是腳疼了不敢說,微微皺了皺眉,伸手過去握住他的小腿不讓他亂動:「是不是傷處疼了?」
顧斐覺得自己的耳朵簡直要燒起來:「不、不是,就……這幾天都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