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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499年3月的最後一天,清晨。
第一縷太陽光透過朦朧的霧氣照到大地,圖安城頭的城防軍士兵望見了西邊的地平線上升起了一條長龍。
長長的騎兵隊伍中有幾十輛馬車,馬車上裝著月光堡戰死士兵的骨灰木盒和遺物。
守城計程車兵很快通知了隊長,訊息一層層上報,最後到了諾曼夫的手裡,也到了城中其他幾位貴族手裡,也到了各個勢力手中。
城中的道路上開始有馬車的出行和馬蹄的聲響,這樣的動靜自然逃不過城中那近十萬的居民,人們好奇的探出頭或躲在門後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街道上的聲音逐漸嘈雜,謹慎的人們才開門出去觀望,而後迷迷糊糊的加入了大部隊。
城主諾曼夫、城主府官員、城防軍軍官、城中的男爵、勳爵、大商人、傭兵首領...凡是點地位和勢力的人和團伙都來了,這些圖安城的統治階層齊聚城西的道路開闊地,城中的平民則是被士兵和護衛攔在後方。
那支故事裡的軍隊越來越近,他們的鎧甲被擦得很乾淨,但鎧甲上的斑駁和痕跡卻無法抹除,他們身上的血跡早已洗去,但那一雙雙灼目的眼睛無法熄滅,他們沉默著,卻又像無數猙獰的劍下亡魂在咆哮。
沉默的軍隊讓等待的人群也變得沉默,數千平民聚在一起能集體沉默,這是一種稀奇的場景,上百名圖安城的“大人物”聚在一起如此安靜,也是一種稀奇的場景。
最前方的騎兵在眾人面前停下戰馬,他們整齊的向兩邊讓出一條通道,哈迪斯一身附魔鎧甲騎在戰馬之上緩緩向前,身後半個身位右側是布萊爾,左側是阿爾薩和埃爾維斯,他們的身後是騎士團僅存的四十多位騎士,以及那不到兩百人的侍從和騎兵。
腥紅騎士團出征時的八百騎,歸時只存兩百騎,這是何等的殘酷!
哈迪斯沒有下馬,他看著眼前的眾人,又抬頭看了一眼幾百米外的平民。
從腰間抽出象徵著貴族身份的佩劍,高高舉起。
“吾!哈迪斯·繆蘭!”
“得勝歸來!”
“吾允許爾等喚吾之名!”
無論是大陸上的哪個國家的人民,他們都敬佩英雄,膜拜強者,尤其是自己國家的英雄。
諾曼夫率先握起右拳,橫臂錘在左胸,致敬禮,身邊的百人紛紛擺臂行禮,後方的平民也握著拳錘在胸口,有人開始大聲呼喊“哈迪斯”之名,而後便是無數高昂的聲音匯聚成了“哈迪斯”!
哈迪斯在禮敬的目光和吶喊聲中沿著道路繼續向東而去,他並沒有進入圖安城。
這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平民們不知道這位大人為什麼沒有入城,只覺得是不是自己喊得聲音不夠大,不夠熱情,他們得眼光根本看不到這座城樓之上的光景,自然也就看不到城樓之上的權力變化。
一眾“大人物”絕大多數都以為是這位年輕的男爵與德里安伯爵保留勢力之間還沒分出勝負,所以沒有把握執掌這座巨大的權力場,只有少數幾人看到了這位年輕男爵的手段,就好比釀酒,發酵前的工序已經完成,等著葡萄在酒缸裡自然發酵和人為干預催促發酵都能得到葡萄酒,但兩種酒的口感是不同的。
而只有諾曼夫一人是在心中感慨:“這個年輕人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了嗎?他或許會成為下一個萊特伯爵?亦或是超越萊特伯爵?自己又該以何種姿態面對和處理雙方之間的關係?”
圖安城的迎接儀式更像是前菜,萊茵城才是主菜,哈迪斯等人的身影還未出現,萊茵城南門外就已經聚集了上萬人,城內的中央廣場更是站滿了人,主大道兩側和建築裡全都是人,這一次幾乎領地所有的領民都來了,包括野外的村子和農奴,全都來了。
九萬多人匯聚於此,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