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森嶠皺眉,目光下意識尋找熟悉的身影,總隊長從後頭走了出來,拍了下他的肩:「這次的事,有你母親傑拉夫人出面加上你的報告也寫得很清晰,陛下給夫人面子,就不追究了。」
森嶠回神,不知為何有些心慌:「嗯。」
「傑拉夫人當初收養你,是她心善心軟。」總隊長道,「你得記著傑拉夫人和陛下的恩典,這種事不能有下回了。」
「明白。」
「這麼多年你工作兢兢業業,陛下很滿意。」總隊長道,「偶爾一次失誤,不是不能理解。好在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森嶠內心的慌張有些壓不住了,他始終沒看到風的身影。
他打斷道:「總隊,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
「風是個待不住的性子。」他道,「我得先找到她。」
「你啊。」總隊跟著他下樓,一本正經教育道,「什麼都好,就是對有些東西太過執著。那只是一隻寵物,她什麼也給不了你。你好好為陛下做事,好處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森嶠在樓下轉了一圈,臉色愈發冰冷:「總隊,我能查一下監控嗎?」
除了遠冬城,恆西大陸還有其他三大主城。
遠冬城因為有深港的存在,是恆西大陸的第一主城:它的位置偏北,氣溫常年偏冷,地盤其實不是四大城裡最大的,但卻是最繁華的。
風還沒去過其他三個城,離遠冬城越遠,周圍的燈光漸漸褪去,四下便顯得愈發黑沉。
路上光禿禿的,幾乎寸草不生。河流、山川都早已和五百年前的地球大有不同。
主城外圍,已很少看到野生動物了,甚至連鳥都很難見到。
每隔一段距離,能看到高聳入雲的風車和新能源的電力系統,它們源源不斷為遠冬城供給能源,如果從上空往下看,供電的管道、裝置箱等等,橫在荒漠一般的土地上,像一根根浮出面板的血管,殘忍的暴露在外,帶著鐵鏽般的腥氣。
風坐在三輪車裡被顛得來回搖晃,端午的傷已被處理過了,這會兒正發著燒。
她不時測一測少年的體溫,又給對方餵點水,端午英俊的眉頭蹙著,彷彿深陷在某個惡夢裡,他燒糊塗時夢囈,喃喃著「我沒錯……」「沒時間了……」諸如此類。
風看著已經消失在地平線的遠冬城,神色麻木,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卻又都無疾而終。
她的手腳像被什麼捆縛著,一動不能動,她的頭也很重,很困,想睡——想睡在家裡。
十三歲的少女,難得順應了一次自己的年紀,不再冷漠的早熟。她微微紅了眼眶,在心裡反覆唸叨了幾次「家」,忍不住嘴唇顫抖起來,後知後覺被一股巨大的、陌生的情感淹沒了。她內心的黑海翻天覆地,令她喘不上氣來,她衝動地想跳車,想回去。
可到底是要回哪裡去?
她想起森嶠不讓她跟著時嚴肅又生氣的面容,酸楚又委屈的感覺密密麻麻的蔓延過心尖,她低下頭,將手指摳得出了血。
破三輪不知走了多久,遠冬城裡始終沒人追上來。
風不知道自己是想被追上,還是不想。
到了第二天中午,黑麵包在黃沙漫天的地方停了下來。風什麼也看不清,當頭被黑麵包扔了一件斗篷和護目鏡。
黑麵包背起端午——端午前一天晚上醒了,之後又陷入了沉睡。他只來得及和風說了一句話:「我死了嗎?」
風覺得他問自己這個問題真是莫名其妙。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像是死了?
就算死了,這個世界既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非要說的話,天外只有那些該死的外星人。
黑麵包背著端午,風將自己的斗篷罩在了端午身上。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