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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很多時間。」
他們都還有很多時間。
所以不用著急。
葉含慢慢收回視線。
第二天依舊是陰雨天，路上除了有課的師生外就沒什麼人，辦公樓裡也安靜，只有在辦公室門開啟後才能聽到裡邊嘈雜的動靜。
路柄從實驗室裡出來，拿著資料夾進辦公室，進去之後就是過於嘈雜的聲音。
平時喜歡和他一起湊一堆聊天的幾個人現在又坐一堆聊著什麼事情。
手裡邊還有事，他沒湊過去聽，結果路過的時候聽見了聲「何澤遠」。
以為又是什麼八卦，他轉頭隨口問：「何澤遠怎麼了？」
「剛出不久的訊息，」有人語氣唏噓，說，「他拍攝的時候好像是牆倒了還是什麼，說是砸倒了頭，當場昏迷送醫院了。」
旁邊人搓胳膊：「聽說傷得很重，導演還有其他人臉都嚇白了。」
這麼個人在在他們這裡出了問題，那可不得嚇得恨不得一起躺著進醫院。
「麻煩幫我把這個放桌上一下。」
檔案重重落在辦公桌上的聲音響起，原本還站在一邊的路柄已經跑出了辦公室。
「……」
其他人被他嚇了一跳，之後才反應過來，一邊拿起資料夾一邊說：「……他是何澤遠真愛粉來著嗎？」
急促腳步聲在安靜走廊裡格外明顯。
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在窗戶外，辦公室門開啟的時候，葉含還坐在電腦後，一邊翻找著檔案一邊看電腦上的的表格，鏡片上映出電腦的光亮，聽到動靜後這才抬眼。
路柄一手撐著門，嘴裡一邊說著一邊喘氣。
「……」
把話說完後他又說：「可能只是媒體誇張，你先不要緊……」
葉含放下檔案站起來，一直淡淡垂下的眉眼揚起，聲音清透平穩：
「這裡有幾份檔案拜託你幫忙比對一下，第三階段的實驗計劃和預申請書需要向副教明天之前發到我郵箱，實驗室的進度已經停了太久，今天之內必須把資料跑完，我手上的研究部分會在預定時間內做完，拜託你通知其他人注意進度。」
和想像中的慌張不同，他似乎冷靜到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地步，思路依舊清晰，路柄先是愣了下，之後來不及打字，直接錄音。
葉含拿起手機，說：「我先出去一趟。」
路柄看著他離開，大腦半天沒轉過來。
這個人腦迴路清晰，做事依舊有條有理，腳步也不亂，但是外面雨不算小，他沒帶傘。
葉含出了辦公樓，邊走邊打電話。
他最先撥出的電話沒有接通，於是打了第二通，第二通佔線中，他又打了第三通。
一直到走到校門的時候，第三通電話這才接通。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打了一輛計程車。
說了地址後，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看手機，淺色瞳孔對向車窗外。
天上下著雨，路上滑，車都開得慢。
在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計程車慢慢停了下來。
司機轉頭說：「前面之前發生了車禍，還在疏通道路，帥哥你要是不急的話……」
葉含言簡意賅：「我下車。」
司機看了眼外邊的雨，又看了眼他身上單薄襯衫，想說什麼，結果冷不丁對上他的眼睛，沒再多說什麼，靠邊停車。
葉含下車。
連著下了兩天的雨，空氣中全都是濕潤的味道，呼吸的時候像是把濃重的濕氣也帶進了肺裡。
走過人行道，步行街，和行人擦肩而過，葉含注意力沒有任何分散，視線平平。
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