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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濤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臉上還擠出一些歉意:「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另一位同行的人路上車拋錨了,可能晚點過來。」
徐池心領神會地把話接了過去:「那我先帶你們參觀參觀,青野你再去外面等等?」
這次倒是那個叫方啟的年輕人慾言又止。
他們等了一早上都沒等來人,那人大機率是不會來了。
就算那人身份特殊,也不好叫人平白去等。
他看向沈濤,沈濤卻不再作聲,像是看不懂方啟的暗示。
徐青野也只當看不懂他們的神情互動,她本來也不喜歡這種場合。
徐青野這次主動了些:「我去等人,來人怎麼稱呼?」
她還沒能把名單與眼前的這些人全部對上。
沈濤沒有直呼大名。
只是諱莫如深地稱呼那人『賀先生。』
這姓氏並不常見。
徐青野拿著碳素筆對著名單上的姓氏一個個劃過,最後定格到最後一頁。
孤零零的一頁白紙上,只印了一行字。
「京鶴集團董事,賀斂。」
徐青野的聲音總是掛著三分疏離。
此時聲線聚集在那個象徵著上流社會和紙醉金迷的字首時也不例外。
只是這難免讓周圍的人對她微微側目,忍不住多打量這姑娘幾眼。
徐青野低著頭,發尾從臉頰擦過垂下一縷烏黑,白玉陶瓷似的手搭在檔案內頁,皮相骨相皆是出挑,就是性子太冷,看著有些難以接近;衣著雖沒那麼合體,但也是乾淨利落。
聽說這次活動的志願者也是福利院長大的。
想來就是她了。
徐青野並不在意別人的打量,徑直轉身走開。
只是在走開的那一瞬,一抹異光倒映在她始終平靜的眸子中,像沉積許久的烏雲轟然降落為雨水,無休無止地砸落在心湖,每一下都惹得她指尖輕顫。
是他嗎?
還是巧合?
徐青野抱著疑問和自己都沒能察覺的期待,坐去了前院石色斑駁的茶臺前。
怔怔地看著那個在心底反覆被提及,卻極少宣之於口的名字。
賀斂。
賀……斂。
往事如潮水般席捲而來,不留一絲餘地灌入她的胸腔,讓她一時間有些失神了。
回溯記憶,有些故事,就好像發生在昨天。
——
六年前,2016年。
一切的一切都正朝著最好的方向開展。
槐江縣斬獲全國百強縣的稱號,縣裡各中學的中考也落下帷幕,一批優等生成功被輸送進市裡重點高中讀書。
槐江歌舞團附屬中學緊接著在入秋那天拿下了多個國內舞團的錄取名額,連著得了幾個市裡的表彰。
徐青野也如願被國內最頂尖的京藝芭蕾舞團錄取,即將去莫斯科進行為期三個月的交流活動。
只是在出國前,她還要參加一場附中組織的演出。
演出面向全體師生家長,是附中多年來的傳統了。
地點設在縣裡的大禮堂,除了貴賓席安排了各大舞團的領導和縣裡的幹部空出了幾個位置,其他位置全都人滿為患。
徐青野算優秀畢業生,有一隻獨舞,安排在晚會表演的最開始,所以她也是最先結束下臺的。
她本想等父母一起回家,但她父母都是附中的老師,要堅持到演出最後一刻才能離場,她又急著回去收拾行李,就想著自己先回家。
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熟悉的縣城街道,她從小到大幾乎把每一寸土地都走過。
所以當徐青野被拉進小巷子時,還天真地以為是誰的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