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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崇十把雪茄按熄在菸灰缸裡,放下報紙,起身整了整浴袍,長腿幾步就走到她跟前。
他比她高出許多,他彎著腰,臉湊到她面前,「我再不濟,也不會飢不擇食。」
這話說的,好像很嫌棄她似的。
在桑瀾初開口要反駁他時,他直起身,拿出手機開啟前置攝像頭,把手機舉到了她臉前。
桑瀾初本來還一副要和他講道理的模樣,看到手機螢幕裡的自己時,她一驚,隨即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硬生生嚥下嘴裡的話。
她長睫毛顫了顫,扭過頭去沒吭聲。
又是嘔吐,又是宿醉的,她昨天的妝早就花了。口紅蹭了半臉,眼影也暈了,粉底斑駁得一塌糊塗。
要不是她底子好,還不知道得醜成什麼樣。
她一傲嬌時就不說話,陸崇十看著她紅紅的臉蛋和耳尖,輕扯了扯嘴角。
他收起手機,拿起茶几上的一張紙條遞給她,「桑小姐應該感謝我,而不是質問我。」
桑瀾初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是夏葵昨晚給陸崇十留的話,紙條上說,她家裡有急事需要連夜趕回家一趟,麻煩他收留一晚桑瀾初,非常感謝他昨晚在「蘭」幫她們解圍。
夏葵這丫頭心真大,就這樣把她丟給一個僅見過一面的陌生男人,桑瀾初不太樂意地朝陸崇十婉然一笑,態度極其敷衍,「哦,那謝謝你。」
陸崇十坐回沙發上,閒閒地翹著二郎腿,開始和她算帳,「謝就不必說了,來談談賠償的事。」
桑瀾初皺著眉問:「什麼賠償?」
「桑小姐該不會忘了,四十二小時前,你的車撞了我的車這件事吧?」陸崇十說。
沒想到他還真沒忘,記得倒很清楚。
桑瀾初深呼一口氣,假笑道:「你的車就算是黃金做的,也不值得我賠四十萬吧?」
陸崇十搖頭,氣定神閒道:「不,現在是五十萬。」
在人前,桑瀾初一直優雅的,端莊的。人後,她也不是易怒的人,極少發脾氣。
此刻,她的脾氣被挑起,瞪著陸崇十道:「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鬼話?」
陸崇十糾正她,「我姓陸,不姓這位。」
「我管你姓伍還是姓陸!」桑瀾初真被氣著了,她噔噔噔走到陸崇十坐的沙發前,從上而下俯視著他,「你想訛人是吧?」
陸崇十微仰著頭,他推了推鼻樑的眼鏡,真一副斯文冷靜又淡漠的樣,「訛?昨晚你吐了我一身,我的衣服和鞋都扔了,你不該賠償?」
「你的小助理和蘭的酒保都可以作證。」
桑瀾初一噎,怒道:「我可以幫你送去乾洗,是你自己要扔的。」
陸崇十點了點頭,「所以,我只要你賠十萬,唔,包括我的精神損失費。」
這人眼裡只有錢吧?桑瀾初頭一昂,拒絕道:「五十萬,不可能,最多五千塊。」
她手抱著胸,頭昂著站在他跟前,陸崇十坐著,稍一抬頭就正好能很清楚地看到她傲人的曲線。
或許是夜裡她睡覺太蠻了,她的旗袍開的叉裂了幾條線,白皙的腿股若隱若現的。
陸崇十移開目光,起身往套房裡的衣帽間走,「五千塊,那等著打官司吧,桑小姐。」
桑瀾初從沒見過這麼難纏,毫無紳士風度可言的男人。
她胸口微微起伏著,從在公墓遇見他後心裡的那股子氣就沒下去,現在就更氣了。
她跟上去要繼續和他理論理論,哪知她步子邁得太大,被旗袍的窄裙擺一勾,腳尖打腳尖,人就往前撲去。
陸崇十哪料到她會來這招,她整個人撲在他背上,還踩到了他的拖鞋,他也踉蹌著往前跌去。
好在他手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