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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想轉換成話語,落在空氣裡,輕飄飄的。
「為什麼不放心?」沈鶇言的嗓音像是近在咫尺,又似是遠在天邊。
「這?張床,除了我也只躺過你。」
「這?樣………」
只躺過她………
葛煙抬手捂了捂發燙的面頰。
氣息漸漸地被凝悶在被褥之間。
話語也好似理所當然?地就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沒忍住抬起?手,將皙白指尖附過去,稍稍拉開點細微的縫隙。
由著這?樣窄細的視野,逡巡著去打量他的房間。
分明是從未來過的領域,卻也因為被褥上?熟悉的氣息將人緊緊地圈住。
眼下的一切好像都?因為沈鶇言的存在而存在似的,讓人再生不出半點的陌生。
這?樣自在且大剌剌地佔據他的一床之位。
好像是理所當然?且習慣了的事。
雖說顧及不到他在哪歇息小?憩。
但她就是莫名覺得,哪怕她好似踩在了這?床綿軟的被褥之上?………
他好像都?不會做什麼。
就這?樣任由她而去。
「困得話可以先睡,等人走了我會叫你。」
———這?樣的嗓音不知從哪個方位響起?。
葛煙攬住被褥,輕輕地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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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煙放鬆得很徹底。
卸下心防後,倒也不顧自己在沈鶇言面前?,耷拉著眼皮便睡了過去。
只恍惚間似乎以為自己回到了江邊平層裡。
是那樣稀疏平常的清晨,那樣能讓人自己安心睡眠的環境。
緊緊閉著的眼皮不願再睜開,混沌朦朧的世界裡,好像有什麼輕輕地覆蓋過來。
熟悉的擾了清夢的感覺再次瀕臨,葛煙半夢半醒間,下意?識以為是來搗亂的小?貓咪,抬起?手就朝著眼前?的方向抓摸了過去。
輕且低綿的一聲,「咚咚………」
宛若漂浮在水面之上?漫無目的的木板,她逕自摸到便緊緊地揪住不放開,輕哼哼了幾聲,是哄著的語調。
哪怕覺得今天的「咚咚」不再綿軟,也不再是毛絨絨的一團格外舒適。
骨感膈著令人稍稍覺得有些冷硬。
她還是依著慣性,摁著將「咚咚」拉到眼前?,微微抬起?臉頰湊了上?去。
像是以往做過的無數次那般,緊緊地貼住後。
輕輕地,目標明確地,直接往中心那處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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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窗。
狂風呼嘯刮過的嗓音悉數被玻璃吸進。
碾磨成極為細小?的聲音。
床褥上?半躺著的那人被潔白的被褥映襯得雪膚紅唇。
以往輕蹙起?的長眉輕輕地舒展開,髮絲落了幾縷在面頰兩側。
他靜靜看著,抬起?手,原本?想把那落下半邊的些微泛起?凌亂的床被往上?拉拉好。
隨著蜿蜒而來的一聲「咚咚」。
臂彎被攬住的同時,是她拽著衣領直接將臉埋著探過來的舉措。
沈鶇言愣了片刻,隨後只覺好笑。
他眉眼斂下,還未細思,那個不怎麼安分的手指一併攏著她的面頰。
直愣愣地靠在他的胸前?,不停揉搓。
隨著這?樣輕蹭而起?的動作。
緊接著泛起?在近處空氣裡的,是她身上?隱約泛起?的香。
就像是今夜莊園裡新摘的那枝落雪玫瑰。
哪怕只是靜靜地,裊裊地秉著。
也在馥郁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