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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淳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潭風生踩下油門上路,他家離學校近,沒幾分鐘就能到。一路上都是窄路,道邊都是賣小吃的,原本就不夠寬的路顯得更窄了。
潭風生的駕駛技術還可以,就是脾氣急,有點路怒症,皺著眉頭嘴裡嘟嘟囔囔。
&ldo;趙淳喻,你看看左邊,空間夠不夠?&rdo;
趙淳喻轉頭嚮往看:&ldo;夠。&rdo;
&ldo;這破路本來就不夠,還都扎堆擺,你看那兩個近的,賣炸串那個乾脆搬西瓜車上炸得了!&rdo;
趙淳喻聽著聽著就笑了。
&ldo;你還笑!要不是你搬家,我用開這一段嗎?&rdo;
潭風生平時上學都是走著來,一是免得別人以為他在炫,二就是路不好開。
好不容易開到家,潭風生撥出一口氣,掏出煙來,也不管是不是在車上,直接就點著了。
趙淳喻在一旁道:&ldo;你駕駛技術很好。&rdo;
潭風生斜眼看他:&ldo;損我呢?&rdo;
&ldo;沒有,實話實說。&rdo;
潭風生:&ldo;早幾個月我還能信,現在我是看明白了,你這人無論說真話還是假話,都是這一張臉。&rdo;
&ldo;什麼臉?&rdo;
潭風生:&ldo;晚娘臉!別傻樂了,去搬東西。&rdo;
把行李搬上樓,趙淳喻一進臥室就愣住了,床上新擺了一個枕頭,還是乳膠枕,只不過比原來的要矮。
&ldo;你不是睡不慣高的嗎?你給配一個。&rdo;
趙淳喻天天枕著抱枕睡,他本人雖然沒說什麼,但總是無意識地捏自己的脖頸。
趙淳喻放下東西,心裡忽的就湧上一股暖意,他轉過身,看向了潭風生。
潭風生正在往菸灰缸裡彈菸灰,眼前一閃,一個寬闊的胸膛就把他抱住了。
&ldo;哎!抽菸呢,把你衣服燙個窟窿我可不賠。&rdo;
趙淳喻左手摟著他的腰,右手撫摸他的腦後,側臉側著他的額頭,說道:&ldo;謝謝。&rdo;
熱氣噴在潭風生的側耳,他不自在地動了動:&ldo;就一個枕頭,謝什麼。&rdo;
潭風生不懂一個枕頭代表了什麼,趙淳喻緊緊地摟著他,輕柔地撫摸他的短髮。
&ldo;鬆手,菸灰要掉了。&rdo;
趙淳喻鬆開手,又摸了摸他的側臉,黑色的眸子裡滿是笑意。
望著趙淳喻轉身去整理行李的背影,潭風生的耳朵後知後覺地紅了。
潭風生歪了歪頭,彎腰把菸灰彈掉,坐到了地上,慢慢抽了一口煙。
與黃麟相比,趙淳喻顯然是個不會說的,嘴巴就跟撒哈拉沙漠一樣,說出來的話都是又土又幹。
熄滅菸頭,潭風生走過去,用穿著白色短襪的腳踹了踹趙淳喻的後背。
趙淳喻一點不惱他的打擾,左手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右手拽過他的腳,非常自然地親了親腳背,抬頭道:&ldo;怎麼了?&rdo;
潭風生:&ldo;……沒什麼。&rdo;
趙淳喻以為他悶了,便起身走進廚房,幾分鐘過後,端出來了一盤子水果,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的,對於自家的冰箱,潭風生真沒有趙淳喻瞭解。
&ldo;你先吃水果,一會兒一起回學校。&rdo;
潭風生端鍋盤子,坐在沙發上吃了幾口,蘋果削好了皮,又脆又甜。
吃獨食也不大好,潭風生端著盤子進屋,叉起一塊遞給趙淳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