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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著趙淳喻緩了一會，潭風生還是不住的乾嘔，擺手說不想上車。
司機等得不耐煩了，說道：&ldo;你把帳給我結了吧。&rdo;
離家還有二公里，趙淳喻想了想，給司機結了帳，計程車一腳油門就開走了。
趙淳喻讓潭風生在原地等著，他跑出一段距離，終於買到了一瓶礦泉水。回來的時候潭風生已經躺到了地上，還好沒躺在自己的嘔吐物上。
趙淳喻跑得有些喘，深呼吸幾次，調整了一下呼吸，他蹲下身將潭風生扶了起來，潭風生微微張開眼，看到是趙淳喻，嘴巴無聲地動了動。
&ldo;來，漱漱口。&rdo;
等潭風生漱乾淨口，趙淳喻把礦泉水揣兜，重新背上他，繼續向前走。
凌晨的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大道上駛過寥寥幾輛車。夜燈散發著微弱的燈光，將夜晚都染成了橘紅色。
&ldo;趙淳喻。&rdo;
潭風生眯著眼睛小聲叫道。
&ldo;嗯，我在。&rdo;
&ldo;你……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沒有尊嚴的嗎?
&ldo;你知道是怎麼回事。&rdo;
潭風生吐空了胃袋，頭腦也清醒了不少，聞言笑了笑。
趙淳喻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街道，慢慢地說道：&ldo;下次別去了，你要是想喝酒，就在家喝，我給你做幾道菜。&rdo;
潭風生支起眼皮：&ldo;什麼菜?&rdo;
趙淳喻頓了頓：&ldo;現在還是別說了，大魚大肉的太油膩，怕你聽了想吐。&rdo;
第二十一章
後背傳來的溫度透過薄薄的t恤，趙淳喻望著前方的路，希望這段路長一點，再長一點。
可路總有盡頭，兩公里的路，趙淳喻走了快半個小時。
潭風生不輕，趙淳喻也出了一層薄汗。
開啟房門，聽見聲響，潭風生睜開了迷濛的雙眼，嘟囔道：&ldo;到家了?&rdo;
&ldo;到了。&rdo;
開啟客廳裡的燈，趙淳喻將潭風生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說道：&ldo;我去給你拿水喝。&rdo;
潭風生側躺到沙發上，皺著眉頭道：&ldo;把燈關了，晃眼睛。&rdo;
趙淳喻走進廚房，開啟廚房燈後，才將客廳的燈關了。
倒了一杯礦泉水，又去浴室拿了一條打濕的毛巾，東西放在茶几上，趙淳喻蹲下身來。
感覺到有人接近，潭風生支稜起眼皮，伸手將水杯接了過來，躺著喝水，沒喝兩口就嗆到了。
拿過準備好的濕毛巾，趙淳喻幫潭風生擦了擦嘴，順手把臉也擦了，擦完臉擦手，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彷彿是再習慣不過的事情。
趙淳喻背對著廚房，光線從四周溢位，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輪廓。
&ldo;前幾天也是這麼幫我擦的?&rdo;
潭風生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不太像話，天天都喝到斷片，但早上起來臉上身上都是乾乾淨淨，褲子、衣服、襪子，都被脫下，整齊地疊放在床頭。
&ldo;習慣了，以前經常幫我爸擦。&rdo;趙淳喻淡淡地說道。
他可不是他爸，也沒有義務給他盡孝，趙淳喻做這事的原動力是什麼不言而喻。
潭風生垂下睫毛，緩緩地眨了眨眼，聲音不大地道：&ldo;就這麼喜歡我?&rdo;
趙淳喻把毛巾放到茶几上，坐到了地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捋了兩下潭風生散落到額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