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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了起來，彷彿才看見他過來了，微微抿唇，「祁總，你來了。」
祁雲翱心裡冷笑，裝吧，看他搭理她麼。
他淡漠移開眼，往一邊走，掃視一圈展廳。
李升峰連忙跑到跟前匯報。
沒一會兒，預演開始了，每個人各就各位。
祁雲翱拿起直播指令碼，「今天是和喜週年慶，回饋粉絲日，我們相約直播間……我們堅持初心，心懷意念，售前緊抓品控，售中專業有效，售後快速響應……和喜是最專業的團隊，最負責任的團隊，也是最溫暖——」
他停住了，微微擰眉，似乎不是很滿意這樣的開場白，「誰寫的詞兒，我誇我自己溫暖，她們能信嗎？」
沒人敢吭聲，只有宋弦拿筆圈了起來，溫聲道：「祁總，不合適的地方，過後我們再修改。」
祁雲翱眼皮子一掀，「你寫的？」
她直面著他的目光，「不是我寫的，但是我可以幫你修改。」
他嗤了聲，「你改的能比這個好？」
宋弦垂下眼去。
流程繼續往下，宋弦按指令碼上，開始介紹起珠寶。
才過了一會兒，祁雲翱又開口了。
「你今天要播完八個小時？」
「……」
他面無表情的，「今天播完了，明天還播什麼，只是預演，平時怎麼播還怎麼播，不要叫那麼多人陪你做無用功。」
宋弦抿一下嘴，「好的。」
她默默拿開直播指令碼，那小字在她眼前幻化成一團。
無用功並不是她自己要做，是李升峰這麼要求預演的，這幾天他一直沒露面，到了這會兒又說這些話。
這一刻的宋弦又動搖了，今天在孫信業的辦公室，她原本想著，或許離開直播團隊，回歸設計部，她還能留在和喜，和祁雲翱和平共處，但祁雲翱一出現，她發現好難，她沒有那麼大本事，對著他能做到平靜如初。
胡彥林連忙解圍：「宋弦，祁總開場後，你互動加引導，讓祁總劇透今天新品，然後大家走一下展廳，讓新粉絲看到我們和喜的實力，再回到直播臺。」
宋弦低眉順目的，「好的。」
祁雲翱：「今天的重點是展廳的展示，把十二生肖和遊園驚夢這兩個系列穿插在展示過程中，走一遍這個流程就可以結束預演了，剩下的平時怎麼播就怎麼播。」
宋弦只有點頭的份，「好的，祁總。」
好的，二十幾頁的指令碼又白背了。
她和祁雲翱一起直播了太多場，已經有了默契，和他打配合併不難。
展廳有四百多平方，走一圈也要不少時間，祁雲翱還是和平時一樣，閒散鬆弛，只是宋弦沒有那麼自然，偶爾也會接不上他的話。
沒人看出來有什麼異樣，畢竟這樣的場合，那麼多人看著，宋弦又剛剛被訓過，難免會拘謹。
介紹到一半，展廳門被人開啟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磚上，噠噠噠。
眾人皆循聲望去，是兩個年輕女士，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明艷的女人，五官漂亮，時髦的冷棕色微卷長發，顱頂的高度和發色的光澤度，顯示著那是一個金錢堆出來的精緻美人。
宋弦瞥了一眼，很快，視線又重新回到那兩人身上。
她記起來了，那是祁雲翱傳說中的前女友，另一個應該是她的閨蜜，宋弦在社交平臺看過，兩人有不少的合照。
紀天瑜突然看向她，視線相碰，宋弦輕飄飄遊移開。
她想起在深圳時，那個穿黑色吊帶裙，頂著灰棕發色的時髦女人，那個冷艷，這個明艷，她要追趕上她們的時髦度，恐怕還要一百年。
祁雲翱乍一看到紀天瑜和吳優優，定了一下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