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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弦有些不是滋味兒,她覺得自己是個牆頭草,竟然覺得他說的也沒錯,畢竟南詔國到吐蕃再到大唐,那是非常遠的。
莫名其妙的,為什麼要和他討論這個呢。
「你給我訂一張到北京的機票,最早一班,我下播就走。」
「噢……」
忍了忍,她忍不住,問:「祁總,那明天你趕得回來直播麼?」
蒲扇拿開了,他兩道眼光清清明明的,「宋弦,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宋弦抿一下唇,「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幾天直播流量起來了,突然斷播會不會不太好。」
「誰說斷播了,你收拾好,我帶著樣品回北京,我自己播。」
「好的。」
她想起剛才他和他媽說的那句話。
廣東人從來不把家國大義放在嘴邊,但是他們從來不給國家添麻煩。
說的真好聽,嫲嫲的生辰他不去,卻要連夜趕回北京。
終究是北京贏了。
下播後,宋弦送祁雲翱和戚白上車,弓著腰背招手,「戚白,小心開車。」
視線稍轉,她牽唇,「祁總,路上小心,我們的樣品太貴了。」
嘶的一聲,昏暗裡,男人擰起了眉頭,「是我貴還是珠寶貴?」
宋弦停歇片刻,笑,「當然是你貴啦。」
他探個頭,面部輪廓清晰了些,唇角勾動一個弧度,「宋弦,你是不是想跟我走?」
宋弦笑不動了,挺起腰板來,「怎麼會呢,我又沒有訂票。」
靜默。
他突然笑出聲兒來,「走不走,現在訂票也來得及。」
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宋弦胸腔砰砰砰,跳得她難受。
戚白也在笑,哼哧哼哧小狗喘氣。
她有些生氣,「不用了,我還要畫稿子,要截止交稿了。」
「畫了半年還沒畫出來,爛尾樓趕工期,宋弦,你要加油。」
「我會的。」
哪有半年,從報名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月,這兩個月,一有空她就看詩詞,畫設計稿,比讀書的時候勤奮,不入圍她也會覺得很丟臉。
關上院子門,宋弦轉身就往回走,一抬頭,滿天繁星撞進眼裡,墨色裡綴著點點銀白。
她轉了一圈,心裡驚嘆,所謂星海不過如此,是她小氣了,哪有什麼值不值得,大自然才是無價之寶。
這一夜,宋弦根本合不上眼,她給孟巧陽發了一條微信,意料之中,沒有回覆,最後她索性放棄了睡眠,起床畫稿子。
異鄉靜夜,她想起了清平官小女兒,筆端好像觸碰到了殘缺的悲愴的be美學。
回廣州路上,宋弦終於摸到了方向盤,她開半天,戚白開半天,用了一天一夜,總算開回了廣州。
這一趟下來,不算患難之交,也稱得上朋友了,戚白答應她,如果她能的作品能入圍,就給她找合適的料子雕出來。
大號的假珠寶事件已經調查清楚,買家承認是用自己買的儀器檢測,並沒有專業檢測機構的復檢證書。
公司正在走法律程式,買珠寶那人發了道歉影片,大號也已經解封,胡彥林摩拳擦掌,要重新投入直播事業。
嚴聽雪收到了王建安轉的三十萬,剩下的寫了欠條,兩人也約定了辦理房產過戶的時間。
她把貓咪照顧得很好,有人買走了最小的那隻小貓,就剩最皮的那隻小公貓,因為是英短藍白和銀漸層串出來的,它的毛髮虎斑加白還帶點乳色,安靜睡覺的時候還是挺漂亮的。
「宋弦,明天週末,嚴峻說請我們吃飯,要不要去?」
宋弦蹲在地上,正摸小貓的毛髮神遊,嚴聽雪不提,她都已經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