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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突然陷入沉悶,秦望舒在這方面一貫是勇於說真話,哪怕真相鮮血淋漓,她也絕不會讓這些在陰暗下腐臭發爛,這是她與絕大多數人不同的地方。或許她嘴裡是沒幾句真話,或許她的心肝已經壞透了,或許她僅有的良知比路邊的野菜還輕賤,但她仍有著世間少有的勇氣。
「她跌落山坡應該是早有準備,就像是我有意想把張雪從中摘出,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種事沒怪不得別人,本來就是一場博弈,輸了就是輸了。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立場,只能說上天自有安排。」
她身上曬得微微發熱後,又開始前行。大概是槍已經上繳了,她現在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不是不知道金城在後面關注著他們一舉一動,光腳的她已經無所畏懼、
夏波是理虧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嘴皮子功夫他就是不及秦望舒,活得都能被她說成死的。他沒有在這點上過多糾結,實在沒有給自己找不快的癖好,於是他轉話道:「那張雪呢?」
「最後一個問題。」
「嗯?」到目前來都十分配合的秦望舒,突然改變態度,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了幾秒才記起這是自己不久前說過的話。她在提醒他,多嘴。
他抬起眉頭,這點又是他理虧。他今天似乎一直都在理虧,他本是想找秦望舒解釋,卻發現對方根本不在乎,或許說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懶得去點破,他本該覺得輕鬆現在落在心上,卻有些悶。這不是盟友合作該有的態度,更可笑的是他們這個盟友都要被打上引號。
他想了想,仍覺得不甘道:「秦凱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之前就懷疑過,但秦望舒天衣無縫的嘴皮功夫成功地把他繞進去了,不僅給自己洗脫了罪名,順帶禍水東引,這一招回想起來他不覺得丟人,因為那些話哪怕放到現在細想,依舊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他得承認,她有本事。
「沒關係。」
她回答得很快,幾乎是他話剛落音,她就出聲了。她見他皺著張臉,或許是今日陽光太盛,刺得人真不開眼,他快了她半步,擋在前面的半個身子攔住了她的去路,不依不饒也是一種不要臉。
很可惜,他們這支隊伍裡,似乎都沒有什麼臉面。
「我意外地發現了他的把柄,所以他目前是被我要挾。」
她沒多說,但到了現在幾乎事情已經大白的情況下,夏波連前後都不用聯絡就想了個明白。秦望舒一早就知道銅牛是刑具的秘密,但故意藏著不說,是想要套出葉大帥和秦家村的秘密。她在第一晚就見到了真面目,或許初見真有被嚇一跳,但等冷靜後她開始懷疑山神的真相,而她又十分了解金伊瑾,所以她在確定金伊瑾摔下去是有意安排後,開始探查山神訊息。
那時他與她不算熟悉,兩人立場不同,所以她借著張雪這個牆頭草,讓訊息無誤地傳達到他這裡。她吃定了在她證實了自己目的和價值後,自己一定會送上門,事實也如她所料。回想起結盟一事,算不上稀里糊塗,就連刻意的痕跡都很難察覺,只能說多個巧合下的必然,通俗點便是老天安排。
她如願達成了目的,誆騙他上了賊船開始調查秦家村一事。她察覺到這事不適合張雪攪進來,有意讓張雪觸怒秦家村,放在明面上的關注是另一種保護,她因為擔心所以也主動進入柴房,而祭祀時那些話——夏波揉了揉額角,已然分不清真假。
他看著她白淨的側臉,她輪廓有些硬,像是女生男相,眉骨略高,很巧妙與鼻樑形成了一個折點。下頜骨既視感很強,臉上也不像尋常家境頗好的大小姐那樣,鼓鼓的都是肉,反而清瘦的很,像是鼓上蒙得一層皮,薄且緊,所以她看起來總是比實際上要難以接近得多。
「你對張雪有過真心嗎?」他脫口而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