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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目前得到的訊息,蔡明昨日白天還與那個失蹤的小女孩有過爭執,動靜不小,整個村子人盡皆知,之後秦望舒被關進柴房,直到今日早上他闖進去,整個事情順下來,她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和時間,除非照片中這人根本就不是蔡明。
他眯起眼睛,仔細瞧著。蔡明與他相識二十多年,兩人完全知根知底,所以不存在認錯的可能,而拍照他也是體驗過,根本沒法作假,那隻能說明一點,這張照片早有準備。
但金城想得更深,蔡明這個人他本就談不上信任。秦望舒說蔡明可能被葉大帥收買,他是信的,但多疑的本性又讓他忍不住否認,如今兜了一圈,蔡明是秦望舒的人倒也沒多大奇怪了。可就算證據充足,他仍是懷疑。
「昨晚。」
秦望舒很配合,似乎是真認清了局勢,徹底低頭。但金城覺得不對,她不應該這樣,這來得太過輕鬆,反而是已經下好的套,就等著他放鬆警惕後下跳。
他神色凝重了些,倒也沒真揭穿,只是順著道:「秦作家昨夜不是在柴房?」
「是,」她面色有些詫異,看了一眼夏波,忽然笑道:「夏軍官沒有和你說,那門是雙開的嗎?」
他下意識看向夏波,儘管對方現在仍是幫他挾持著秦望舒,但他從來時就考慮得清清楚楚,這些人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信。但現在,有一些意外。
他雖不信夏波,但也不願給秦望舒機會,便大度道:「這種小事,我向來不會要夏軍官匯報。」一句話點明瞭兩個隱藏資訊點,他知道秦望舒這樣聰明的人肯定會懂,最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果然,對方皺了下眉,似乎真順著他話以為夏波是他的人了,縱使這般年紀了,在與她多番鬥智鬥勇後,也難免生出了一兩分自得。勝利的碩果滋味實在太好,哪怕他明知不該,也難免放縱了一小會兒去品嘗,之後才戀戀不捨地壓下。
他很清楚,面前的人儘管年歲不算大,按照西洋派的說法不過是花季才剛開始,可深沉的心思連很多老狐狸都比不上,他必須小心。但情感和理智又開始拉扯,她嘴裡是有真話的,按照以往的經歷,她約莫只說了一分真,剩下的九分都是利用了她一張巧嘴,編得像模像樣,這是她的強項,也是作家的老本行——騙人。
但他知道的內幕也不少,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可以肯定她幾乎沒說假話。幾乎,也只是幾乎,剩下的那些話裡他竟也分不出真假,哪怕他們立場不同,他也忍不住要拍手稱讚——聰明,確實是聰明。
所以他不得不信她,理智告訴他這是個陽謀,光明正大地告訴他是陷阱,他卻不得不往下跳,無關其他,是她把所有的路堵死了,到頭來還要惺惺作態地說上一聲,金會長選得好。
哪怕他兩日未沾葷腥,此時也覺得肚子裡膩得慌——著實噁心。
理智總是給情感善後,他就是如此。但現在局勢又不同了,他抓住了她的把柄,縱使這張照片有諸多疑點,可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上面的人是秦望舒,他就掌握了必勝的籌碼,哪怕她以後爬得再高,也不過是他手中的風箏,只要他願意,她都得跌下來。
想清楚前後的金城通體舒泰,他見秦望舒遲遲不回答,難得體諒了一回道:「秦作家要是有難處——」
「門可以從裡面開。」
他的話被打斷,這一句話像是春日裡的雨,不大也不硬,綿綿如針刺在身上,開始並未察覺,待到有感覺時早就邪風入體,為時已晚。他才升起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大抵文化人都這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卻偏偏寫得一手好文章,最是單薄不過的身板,總長了一張恨不得讓人撕了的嘴。
百無一用是書生!
「柴房的鎖都從外面鎖上的,如果門往外推,只能看見鐵鏈子看不見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