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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有趣,帶了些許憐憫,好心提醒道:「蔡明許久未見了。」
她故意說得言語不詳,便是知道坦白反而會引起金城的猜疑,倒不如點到為止,剩下的仍由他猜忌和證實。她又接著道:「秦家村這個地點是葉大帥選定的,秦家村有什麼,葉大帥應該很清楚,山神一事倒也不是無稽之談,我和夏軍官去探查了一番。不是什麼妖怪,不過是人養的一頭模樣嚇人的畜生,秦家村信仰山神已久,被人鑽了簍子,但吃人倒是真的。」
她瞧了眼金城手裡的槍,那是自己的。隨即又移開眼,徐徐圖之道:「山神昨日被夏軍官打死了,金會長待會可以問問。金小姐下場無非三種,一是被吃了,二是被燒死,三——就是活著。」
她拖長了語調,勾著金城。讓人絕望的不是絕望,而是一直未斷地希望,每次都一點點,靠著極近,彷彿觸手可及,待伸手去抓時,卻發現不過是水中撈月。這種事,旁人說出來倒是仁慈,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驗證,效果才是最好的。
但她沒指望,金城的冷心冷情到現在已經懶得扯謊子遮掩了,一個金伊瑾而已,再疼愛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要潑出去的女兒,哪有傳宗接代的兒子來得寶貴。
她建議道:「秦家村就這麼大,金會長可以派人搜查,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之喜。」
金城思考了兩秒,婉拒道:「我相信秦作家的聰明才智,這種耗時耗力的事就算了。只是這秦家村一事,秦作家又是怎麼知道的?我與葉大帥有合作,他都未曾提及,倒讓秦作者知曉了,也是可嘆和見笑。」
秦望舒眨了眨眼,道:「自然是葉大帥告訴我的。」
金城表情一頓,明明表情未變,眼神卻極為尖銳,像是兩把刀子,要扎穿她整個人。不過只是一秒,他又打趣責怪道:「秦作家,真是會說笑,我差點都被你騙過去了。」
「好說,我怎麼敢騙金會長。」秦望舒小小捧了他一下,他不上鉤,她也沒當回事。她清楚,金城這人一旦有了懷疑,便會開始百般試探,金伊瑾雖是他一早就打算丟擲去的棋子,可到底是多年的女兒,哪怕是條狗,十多年都有了感情。更何況,虧——太虧了,金城絕不是吃虧之人。
她見金城還想問什麼,岔開話題道:「夏軍官這水可打了不少時間,不知道還以為找人密謀去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金城臉色微變,一瞬間又恢復正常道:「秦作家可知道山神背後之人是誰?」
秦望舒一皺眉,不解道:「秦家村是葉大帥指明的地方,除了葉大帥,還有誰?」
太淺白了,若是平時這樣的栽贓陷害就連秦望舒自己都會發笑,可在此時卻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有趣的是,她說完後自己順著這些話過了一遍腦袋,竟然發現毫無破綻。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誇讚自己厲害,還是老天開眼。
金城聽她多次提及葉大帥,以他心思自是不會相信的,但現在,他理智之下又生出一種荒謬的可能——會不會她說的都是真的?她的理由給得過於充足,包括證據和細節也一一能對上,這只能說明教堂的手確實夠長,葉大帥府邸的秘密也能知曉。一個人若是要撒謊,要讓這個謊言足夠真實,讓人相信,她就要撒千百個謊言去彌補最初的謊。
如果說秦望舒撒謊——葉大帥是兇手,那其餘的話為了可信度皆是半真半假,但側面證實了她之前說的一句話——教堂是黃雀在後。如果教堂層層謀劃是假,她為了自保編下種種假話,卻有一點不相干——金伊瑾。葉大帥的謀劃無論有沒有金伊瑾皆不影響結果,但金伊瑾仍是死了,所以這是故意,他想起了失蹤已久的蔡明,心裡有些微妙。
他不知道該說葉大帥是老謀深算,狠辣至極,不給人留後路。還是說蔡明站得一手好隊,不愧是和他當了多年的狐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