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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波閉上了眼,麵皮一抽,手上的拳頭攥得死死的,若不是對方所帶之人不少,又各個拿著槍,他怕是忍不住要動手。
他們的對話絲毫不落地都進了秦望舒耳中,她面色不改,手上動作仍未停頓。高溫的危害十分明顯,哪怕是被布料隔著,她整隻手也焦灼得痛,彷彿回到了當初被燙時。但她是個狠人,對別人狠,自己更是狠。
她早就與夏波說過,銅牛是鐵匠的把戲,也知道一種叫做銅牛的刑具。與selene這個名字一樣,銅牛也源自希臘,自古發明刑罰討好帝王的人,下場大都一樣,可謂是因果迴圈,自作自受。既然是刑具,人要在腹中燒,自然會有放人的口子。
她見過很早的銅牛照片,不是面前這尊。巨大的牛身上滿是金屬交錯的紋路,受制於那時並不先進的技術,練不出完整大塊的金屬,只能小塊小塊地拼湊,留下了像是人身上一樣的疤痕。她還記得照片裡銅牛開口的位置,就是在背正中間。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做樣子,縱使她手下的銅牛光亮如新,周身不見縫隙,可只要她稍微動點腦子就可以確定位置所在,但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深吸了一口氣,機械地敲著,突然響聲與之前有了明顯不同,她動作一頓,隨即又繼續,直到完全確定了範圍後,才收手。
她退了一步,寒氣襲來,擠佔著她身上的燙意,前後受敵,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金城見狀走上前,不解道:「銅牛是有什麼不妥?」
秦望舒重新穿上風衣,袖子下一直掩著的手背露了出來,紅腫一片,尤其是指節骨處,起了幾個小水泡,像是被壓癟了,一層皮軟塌塌的貼在上面,組織液早就被烘得乾淨,只留下了些許泛白的痕跡。
她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瞧見金城的目光,指著銅牛腹部道:「空的。」
金城面色一變,演慣了戲的人總是難辨真假。他大驚道:「銅牛裡面竟然是空的?」
他看著幾秒秦望舒臉色,不敢置通道:「難不成裡面關了人?」
秦望舒冷眼看著這千年的老狐狸演戲,都到了這一步,她也不願意裝下去。於是挑明道:「我曾在教堂的記錄裡看到過一種刑具,內裡中空,底下點火。高溫會導致空氣膨脹,尋求出口,氣流速度不同,經過細小的孔縫會發出聲音,若是花些心思多弄幾個,便會如同吹奏一般,產生美妙的樂曲。」
「那裡面的人會如何?」夏波突然出聲道。
他神色冷峻,緊皺的眉頭像是不忍又好似覺得荒唐,劍眉星目的模樣像極了古時候話本子裡的好人,端的是正氣凜然,內裡怕是隻有他和秦望舒才知曉。
「都說是刑具了,夏軍官認為會如何?」相比金城,她對夏波明顯態度要好上一些。她怕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又補充道:「鐵鍋做菜,肉要在鍋裡仔細翻炒,才能受熱均勻,熟後吃了才唇齒留香。若是丟在鍋裡放著不管,皮肉粘連,很快就會焦黑。」
她笑了下,無視了金城,詢問夏波道:「要瞧瞧嗎?」
她要拆銅牛,光明正大,且告知了夏波,如今再問不過是個提醒,金城是她的退路,而她是夏波的盟友,金城自然是他們兩個的退路。她知道,也清楚,所以藉此事再隱晦的點出。
他們才是一夥的。
一直老實的秦老爺子見狀,突然掙紮起來,被堵住的嘴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要阻攔。還不等金城皺眉,抓著他的下屬對著腹部就是一拳,悶哼的聲音響起,秦老爺子弓起了身子,像是熟透了的蝦子。
秦望舒眼尖的瞧見了他漲得通紅的面色,一時間覺得不是想,而就是。
金城的神色又舒展開,他有些滿意,吩咐道:「把火滅了。」
一聲令下,只留了一個看著秦老爺子的人,其他人紛紛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