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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秦望舒似有不悅,又一笑,「書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你說的不錯。」秦凱的話不知道哪裡戳中了秦望舒的痛點,她一改之前的面無表情,臉色柔和起來。「山神庇佑村民,村民供奉山神,這個生物鏈很完整,但如果這個山神有問題呢?」
她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子,淡青色的血管布在上面。「我知道山神是什麼。」
「張寡婦嫁到秦家村前,她男人曾娶過一個傻子。傻子因難產而死,男人叫產婆破腹取子,結果生出來的卻是個妖孽。」她咬重最後兩個字,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過身,把背後完全暴露在秦凱面前。「傻子死後,男人用糧食從鄰村換了張寡婦,男人意外死了,張寡婦其膝下無子,卻在某天夜裡見到了秦蘇,有些巧。」
「一次兩次的巧合可以稱為好運或是奇蹟,但多個湊在一起,叫命。」她笑了一下,面上似有懷念之色,但手指卻捏緊了木盆,修身的風衣下全身肌肉崩得能發出酸牙的吱吱聲。「命這種東西,秦師傅應該比我懂,事在人為不是嗎?」
她轉過頭,赤裸裸地盯著他斷了的那條腿,喉嚨裡擠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聲音,似笑似感慨。「我聽秦蘇說,籬笆是秦師傅提出來的意見。早年村子裡夜不閉戶,被山神偷吃了幾個孩子,佈置了籬笆後,就再也沒發生過。」
「秦蘇才多大?」秦凱聽了一聲輕笑,彷彿這些話對他不值一提。「村子裡喜歡用山神嚇唬不聽話的孩子,孩子被嚇了晚上做噩夢,難免說些胡話,秦小姐只當是耳邊的一陣風,吹過也就沒了。」
「風散了不代表沒吹過。」她空出一隻手點了點木盆裡的瓷壺,突然抓住翻到底部。粗糙的圈足被磕了一個角,因為不是足底,外加位置隱晦根本看不出來。「這個壺子我見過,燒窯師傅閒暇的小玩意,圖個開心送熟人,沒流落市坊。」
「但多年前他與人通姦被打死,所有的作品說是晦氣被處理掉了,不保證會有幾個漏網之魚。」她手指順著壺身滑上去,揭開鬆鬆卡在壺頸上的蓋子,又是一翻,露出裡面一個缺口。「十多年前,秦師傅在哪裡?」
她不等秦凱回答,又道:「秦蘇一直受你照顧,聽她說早些年秦師傅是在城裡,不知怎麼的瘸了一條腿回村子了。如今秦蘇十六,倒是辛苦秦師傅了。」
她一通好話歹話都說了盡,自問自答讓秦凱壓根插不上嘴,不像是來求證的,反倒像是屈打成招。秦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她又退了一步,話題跳躍性極大道:「飴糖吃多了對身體有害。」
秦凱沉默不語,秦望舒又抓著這點繼續道:「人的身體每天都需要補充一定的糖分,但長期超標會導致一些疾病。秦師傅身體很健康,就不知糖水是替誰準備的。」
她把茶壺從木盆裡取出裡,彎腰放到了地上。有些凹凸的泥土面,爐子周圍乾乾淨淨,不見任何蟲蟻。她站起身,鞠了一個躬道:「謝謝秦師傅的無私幫助,巧克力要等我找到張雪才能給你了。」
她像來時一樣,端著木盆,一步一步走出去。到籬笆圍成的小院時,突然轉頭道:「我很喜歡秦師傅一點,樂善好施。」
她掃了一眼屋子敞開的大門,空空的,連一個樣子都不願裝,而害怕山神的秦蘇也是如此。她想到了夏波的話,木盆邊緣的手指忍不住又鉤了起來,不是懷疑,是比他猜得更深。
山裡的空氣每一天都格外清新,像是要把所有的鬱氣都一掃而空。她遠遠就看見了一臉不耐煩的夏波站在院子,她嗤笑了一聲,加快步伐小跑過去。
「等我?」
夏波從鼻子裡擠出一個氣音,「等盆!」
他把木盆奪走,動作看似兇狠卻在接觸到木盆那一瞬間放輕了。秦望舒樂得兩手空空,打趣道:「夏軍官到底是軍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