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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我和秦家村有齷齪?」她大膽地迎了上去,不等夏波解釋,自顧自道:「秦家村姓秦,我也姓秦,聽起來是這麼一回事。但做事講究一個目的和動機,秦家村的動機和目的很好猜,那我的呢?」
「秦望舒。」夏波語氣認真。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不過是二十一歲的年紀,換作大多數女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為生計奔波的勞碌讓她們臉上爬滿了愁苦的風霜,但她面板卻光潔細膩一如豆蔻年華。
她的手指是用來彈鋼琴、寫詩,註定不會被柴米油鹽燻成黃臉婆,她的身段纖長窈窕,絕不會因為粗活累活磨得敦實圓潤。這是個養尊處優的女人,不會知道生活的苦難,更不清楚飢餓的滋味,可笑他竟然信了她之前的話——與狗搶食,舔舐地上乃至鞋底的殘渣。
「我不是張雪,這些騙不到我。」他看見秦望舒眼裡有些疑惑,似乎是真不懂他的話。他掰開、揉碎道:「銅牛的訊息從哪裡來的?」
她眼裡似有一道幽光閃過,在暗處的眼眸深得像是能吞噬光。「這次行動是葉大帥組織的。你是他的手下,金依瑾和蔡明是金家,我是教堂,張雪是個添頭。一支隊伍五個人,三個勢力,不說擰成一股繩至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問我訊息從哪來的?」
「葉大帥不信你,教堂也不信我,金城怕死,我們都是被發配邊疆的人。」她抿嘴一笑,嘴角邊的梨渦若隱若現。「你說金家與和葉大帥之間有合作,我信,繼承人與葉大帥有矛盾,我也信,但有一點你別忘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兒子與老子開門關門始終都是一家人,你算什麼,金家算什麼,教堂又算什麼?」
「葉大帥身體再不濟也是外強中乾,可滿城百姓卻都知道他要不行了,人之將死,百無禁忌也念起了鬼神,不然銅牛的訊息怎麼會送到他手裡?」她嗤笑一聲,彎彎的眼睛像是狐狸,戴著一張笑臉並無半點笑意。「秦家村是個局,別人做好的局,就等著我們一腳跳進去。」
「我來時就已有準備,我們這些人逃不脫,但張雪是無辜的。我本不想她牽扯進來,可她被我慣得不知好歹,人總要為自己的任性而買單。我身居高位,權力在握,教堂有人視我為眼中釘,欲要除之後快,夏軍官呢?夏軍官又是擋了什麼人的路?」
「繼承人,還是葉大帥?」她挑了下眉,完美的假面裡像是注入了靈魂,變得鮮活而靈動。「教堂的手很長,遠比你想像中還要龐然大物,我既然能知道葉大帥與繼承人不和,教堂豈會不知?教堂既有能力三番四次破壞繼承人計劃,神不知鬼不覺做掉他——又談何難?」
「有些訊息的走漏,不是意外,而是訊息本身就是一個局。夏軍官性子單純炙熱,身在局中不自知可以理解,但夏軍官一定聽過叢林生存的法則。」
她站起身,拍了拍夏波的肩膀。她的手指纖長有力,一下子就摸到了對方衣服下強壯的骨骼和有力的肌肉。她眯了眯眼,幽微的光線下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
「老虎一窩會生好幾個虎崽,虎媽媽通常沒有精力養活所有的孩子,所以在出生時它就會辨別孩子身體的強弱。身強力壯的,每次餵食時優先,體弱多病的註定難以養活,大多放任不管留作備用糧。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叢林法則如此,人也如此。葉大帥手下養了一窩人,關係近的是虎崽,流著自己血的身強力壯,其餘體弱多病。」
「權力的更迭總是難免腥風血雨。我十八歲時,神父去世。教堂最高的職權者是主教,他手下有無數的神父。我的神父是千千萬萬中之一,索性神明垂憐,善人之名讓他成為了教堂的門面,原本牢不可破的權利一分為二。可自古便是一山不容二虎,到嘴的鴨子豈有吐出來的理?」
她面容是苦的,自生下來產婆見她向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