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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總。」女助理的聲音透過手機,清晰地傳進宋時微耳中。她說:「老元總的車禍,不是意外。」
女alpha的語氣官方,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卻平地驚雷一樣的,驚的宋時微猛地睜開眼,一下子坐起來,問:「什麼?」
他抿了下唇,眉頭不自覺地蹙起,稍稍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道:「你繼續說。」
這個訊息來得實在突然,讓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宋時微神經又猛地繃緊。
他原本只是覺得元父出車禍這件事太過離奇,又擔心元庭的狀態並不太好,所以順口讓助理去查了一下,誰成想真的誤打誤撞,得出了這個結果。
「張夫人的姐姐是曾經是老元總的情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幾年前去世了。」助理語調平直,說:「但我調查到,她在去世前不久,在老家縣城的小醫院做過腺體摘除手術。」
「隨後張夫人出現在了老元總身邊,身份是……張家的養女。」
「而和老元總撞上的那輛車,車主不是本地人,家裡欠了很多債,債主就是張家。」
「停一下。」宋時微突然出聲,打斷了那頭的匯報,說:「有直接證據嗎?」
「有張夫人和那位司機的見面記錄。」
宋時微眉頭稍緊,在短暫的時間裡意識到不太對勁。他斟酌少時,無厘頭地問:「張侞做這件事的時候,這麼不隱蔽麼?」
沒等那邊的人回答,他就想到了什麼一樣,自顧自地說:「不用再查了。」
「別透露出去,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助理不懂宋時微這樣的原因,也識趣地沒有多問。宋時微結束通話電話,連帶著那一點不適都被此刻的猶疑給壓下來,忽略不計了。
他忽然覺得一切都說的通順了起來,元庭異常的反應是,看似無事表面下隱藏的波濤洶湧也是。
許是心裡想了事,第二天一整天他有些心不在焉。
方木格外不樂意地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剛要張嘴陰陽怪氣兩句,又想起自己現在的情況也沒比宋時微好到哪裡去,於是硬生生憋回了到嘴的話,略顯刻意地咳了兩聲。
「你說,元庭他是不是知道——」
「吃飯!」方木揚聲,拖長了嗓音喊,打斷了宋時微的話頭。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一天到晚就會元庭元庭。」
宋時微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聽清楚方木的小聲嘀咕,於是抬起眼掃了過去,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方木低著頭吃飯,待嘴裡的嚥下去之後,又抬起頭,鼻子嗅了嗅,說:「你發情期快到了吧。」
「是。」
「等發情期過去,就差不多要手術了。」方木說:「你記得把行程空出來,別到時候又養不好,折騰來折騰去的。」
「我心裡有數。」宋時微說。
的確是有數,所以跑去元庭身邊的次數格外勤。要說有什麼事,其實也沒有,就是單純想待在一起,哪怕一句話不說,光是看看也很好。
不過這次倒不一樣,宋時微糾結又猶豫,一句話堵在心裡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他是個很藏事的人,不管心裡想什麼,至少表面上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冷冷淡淡的,讓隨便一個不熟的人來看,都是一貫的清冷模樣。
但元庭和他相處這麼多年,只要他想,怎麼會察覺不出來宋時微的心不在焉。
他照常應對著會場出現的問題,自顧自地和旁人商討最合適的方案,看似沒感覺出一點異樣。
等一切差不多結束,元庭邊收拾檔案,邊頭也不抬地突然出聲:「你是有什麼事嗎?」
他語氣溫和,和剛才對員工說話的態度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