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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辦公室的門口,米小糯趴在椅子上睡得迷迷糊糊,胡亂地撓著頭髮說頭疼。
嚴承光一開始以為她是被蚊子叮到了,經劉出納提醒才想到,有可能是羊耙子。
羊耙子是牛羊身上生長的一種吸血蜱蟲的俗稱。
洗絨廠買進的那些貨都是從牧民家直接拉過來的,屬於最初級的原材料。
裡面經常會混著草根,灰塵,動物糞便,以及牛羊身上的各種寄生蟲。
洗絨廠的工作就是把那些雜質都洗淨,晾乾。
把那些原材料做成乾淨的羊毛再送到梳絨廠去進行毛和絨的分離。
剛才進廠的那幾車大貨就是剛從草原那邊拉過來的,很可能含有羊耙子。
嚴承光剛進廠的時候,因為經驗不足就被叮過。
那次是叮在他的小腿上,疼得他不行,是帶他的老師傅用菸頭幫他燙出來的。
聽劉出納一說,嚴承光一下警覺。
他拉過米小糯,撥開她的頭髮找了找,就在她的頭頂那裡發現了一處黑點。
再仔細一看,小丫頭白生生的頭皮上真就叮著一隻羊耙子。
蟲子的頭部已經咬進了肉裡,只留肚子還在外面。
因為吸足了血,本來只有米粒大小的害蟲,此時變得又肥又大。
那一刻,嚴承光的頭皮麻得像是在過電,胸口也疼得像是羊耙子鑽進了自己的心裡。
劉出納是坐辦公室的,經驗少,當時就嚇壞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他想去倉庫那邊再叫個老工人過來,嚴承光卻抱起米小糯就往辦公室裡跑。
跟劉出納坐對桌的王會計抽菸。
王會計擔心會被老婆罵,煙盒和打火機都不帶回家,就在辦公桌的抽屜裡放著。
嚴承光一面安慰著米小糯,一面拿了王會計的煙就去點。
那時候他還不會吸菸,那是他第一次碰煙這種東西。
他點了兩次才點著,然後學著王會計的樣子吸一口,嘴巴里鼻子裡立刻就是那種火辣辣的苦和麻。
他顧不上嗆進氣管裡的煙,把米小糯攬過來,按著她的頭髮,就用菸頭去燻蜱蟲的尾巴。
米小糯又疼又害怕,扭著身子不肯配合。
嚴承光就嚇唬她,「再動,蟲子就去你腦袋裡生寶寶了。」
小丫頭被嚇到,抱著他的胳膊不敢再動。
那個蟲子受燙,著急往外爬,小丫頭感覺到了,再次嚇到尖叫,他聽得心都要碎了,「糯糯,忍一下就好了。」
該死的蜱蟲終於爬了出來,米小糯的頭髮也被她燒斷了好多根。
他把那個蟲子捏起來丟在桌子上,直接用菸頭燙死。
米小糯還緊抱著他的腿,哭得喘不上來氣,「承光叔叔,我會死吧?羊耙子會在我腦袋裡生小耙子吧?」
嚴承光才發現,自己著急時候的一句話,小丫頭竟然當了真。
羊耙子雖然取出來了,有經驗的老工人卻讓他帶小丫頭再去醫院看一看,萬一還有口器留在裡面,是要中毒的。
嚴承光沒敢耽誤,開上廠子裡的車子就去了醫院。
醫生給米小糯檢查過以後說不會再有問題。
嚴承光卻還是不放心,想留在醫院觀察。
趕巧的是,那一天開發區的一家工廠食物中毒,醫院病床爆滿,走廊裡都是人。
那時候米春舟也已經趕到了醫院。
他們沒有病床住,就找了一個距離急救室比較近的位置待著。
嚴承光把外套脫了鋪在地上讓米小糯坐著,他和米春舟就輪流給她當靠枕,讓她靠著他們睡覺。
後來,被緊急送來的病人越來越多,醫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