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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攀巖牆上下來以後就一動都不想再動了。
她拿到手機以後先開機向家人們報了一個平安,就拿了一瓶水,走到球場旁邊的那個小看臺上,找了一個背陰涼爽的座位,坐下來休息。
嚴承光的資訊是在這個時候到的。
塗諾一開始還以為是奶奶找她,點開一看,就看見了嚴承光頭像上的那個小紅點。
記憶中,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給她發訊息。
塗諾嚥下一口水,擰緊瓶蓋,又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汗濕的手掌,才點開去看。
嚴承光:訓練結束了?
塗諾輕輕抿了一下嘴唇,託著腮想了一下,才編輯:嗯,好累。
寫完才覺著,後面那句「好累」有點矯情,像撒嬌。
如果還是在七年前,或者說這七年他們沒有像現在這樣分開過,她一定直接一個影片撥過去,好好地向他抱怨一番。
可是,現在,她覺的很彆扭。
還是刪除了吧。
塗諾想著要刪除,手一抖,卻直接點了傳送。
她手忙腳亂去撤回,那邊的回覆已經過來。
嚴承光:就三個字,我又不瞎,撤什麼?
塗諾臉頰泛起紅粉,剛剛消下去的燥熱又浮了起來。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復,正在那裡握著手機糾結著,對方的資訊又來。
嚴承光:叔叔睡著的樣子是不是很帥?
這句話明顯透著不正經,塗諾幾乎可以想見他說這句話時尾音輕拖的那種樣子。
她更加不知道該怎樣回他,索性就退出對話方塊,不去管。
手機都息屏了,訊息送達的提示卻震個不停,震得塗諾的手掌心都微微發麻。
她忍不住,點開再看,發現嚴承光已經給她發了好幾條。
嚴承光:我自己都沒有見過自己睡著的樣子。
嚴承光:沒有多拍幾張嗎?
嚴承光:要不要都發過來給叔叔看看?
嚴承光:叔叔的普通照片在黑市都很貴的。
嚴承光:那張床照,你賣了多少錢?
看著嚴承光的資訊,手機被監控的恐懼再一次在塗諾的心裡升起來。
他怎麼會知道她偷拍了他?
又怎麼知道她把照片賣給了許金朵?
雖然許金朵的紅包她還沒有收。
他不會在她手機上安裝了監控軟體?
塗諾嚇了一跳,連忙點開手機介面,把那些app挨個檢查了一遍。
都是她平常用的,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這時候,嚴承光的資訊又來。
嚴承光:怎麼不說話?心虛、害怕,還是,
嚴承光:覺的我就是個傻瓜?
這明顯不是心平氣和聊天的語氣。
對面生氣了。
塗諾咬著手指仔細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
畢竟,她剛才已經撒謊騙了許金朵。
再騙他,還得再編一套謊言。
人不能總說謊,說一次,就得再用無數次去圓它。
圓來圓去就織成了一張網,能把自己勒死。
塗諾: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我向您道歉。不過,她向我保證過,絕對不會外傳的。
對方的回覆很快就來。
嚴承光:她給了你多少錢?
塗諾,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是嘛,一定是給她的手機裝了監控軟體,窺視了她和許金朵聊天內容。
瞞是瞞不住了,坦誠一些反而顯得更有態度。
塗諾小心地回了一個數字:100
嚴承光:100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