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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揚咬牙切齒地看他一眼，然後抬頭問，「同學，我們認識？」

很明顯，女生也被嚇到愣住了。

「不…不是的…」女生呆呆地說，「賀少，不是的，我們不認識，我今天站在這裡，主要是為了鹿林的私照。」

……

全場鴉雀無聲。

所以，鬧了這麼久，主角是鹿林？

鹿林本尊：現在就很懵。

「賀少，我聽說你拿到了鹿神的私照，你可以送給我嗎？」

「我本來沒想著跳樓，但是我害怕你不答應我，所以才有了這一出。」女生在樓上哭著說，「我真的好喜歡鹿林啊，為了他這次我拼盡了全力，但還是失敗了。」

「我聽說是你拿了，所以求求你，送給我吧。」

鹿林擔憂地看向賀揚。

可是，這也是賀揚拼盡全力拿到的照片啊。

賀揚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雙眼睛漆黑如墨，不知道在想什麼。

「賀揚，你還愣著幹什麼，給啊。」

「賀揚，答應她！」

開始有領導催促賀揚應下來了。

「賀少，你一個男生，拿著這照片也沒用，就送給我吧，好不好？」女生還在懇求。

但是她說的話，字字誅心。

鹿林看到，賀揚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

他還在看著女生，一聲不吭。

「賀揚，不就是一張照片嗎？快給啊。」教導主任推了一把賀揚。

「確實，你是男生，拿著照片有什麼用，就給她吧。」

領導們苦口婆心地勸說他。

只有鹿林懂得他現在內心的掙扎和糾結，那是他喜歡的人，是他費盡心思拿到的照片。

對於他來說，那不止是一張照片。

「什麼叫不就是一張照片啊？」鹿林說話了，「那也是他贏得的獎勵啊，他應得的東西。」

「該是他的就該給他的，沒有人能替他做決定。」

鹿林說完，賀揚轉頭看了他一眼。

兩眼對視中，還是賀揚先挪開了目光。

隨後他看向天台，說：「下來，我把照片給你。」

全場歡呼，女生也笑了。

鹿林站在原地，他看著賀揚把照片拿給校長後，便轉身離去了。

人群中逆行的背影，只剩下落寞。

鹿林想要跟上去，後面卻有人扯住了他。

「念念，你去哪裡呀？」林小草問。

「去追賀揚。」

「哦，那你別忘記了，今天輪到你們搞衛生哦。」林小草說。

鹿林停下腳步，「什麼衛生？」

「就是班級衛生呀，今天是你，明天是我。」

鹿林看著賀揚漸行漸遠的背影，心想再不追來不及了，「寶，我們今天換一換，明天我幫你搞。」

小草那聲「好」還沒說出口，便看見眼前的人像陣風一樣跑走了。

等到鹿林跑到校門口的時候，賀揚早就人影都沒見一個了。

走得這麼快嗎，鹿林撓撓頭髮，沒辦法，只好先回家了。

晚上的時候，鹿林躺在床上，向電話伸出了他的魔爪。

語音通話遲遲不接通，鹿林掛掉，再打一遍。

這次，響了幾秒後，被對面結束通話了。

好傢夥，你就是這樣對待關心你的人嗎？

鹿林換成視訊通話撥過去。

喧鬧的包廂，賀揚坐在角落，身旁的手機一直閃個沒停。

喬旭陽見了，問：「老大，不接嗎？」

「不接。」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