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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麼幾天他都等不及了。
成亦森看見燕殊對著那張紙石化了一般 ,就探過頭來,卻不想瞟到的,竟是離婚申請幾個位於標題位置的大字。
一瞬間,久經社交場,熟讀交際經的他,也有些僵住,半天才想起把頭正回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燕殊也不算愣了太久,比一年前,接到燕烈的電話,說要他結婚那會兒,長進了許多。
他很快恢復了神色,只是攥著那份離婚申請放在身後,告訴成亦森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公司檔案。
之後,他周到地邀請成亦森在客房休息,連續兩天一大早從首都星飛來,饒是鐵人也掩飾不住疲憊,無奈成亦森行程太滿,只能在這裡停留半個小時,所以燕殊就讓田叔帶他去用些早點,說別空著肚子坐回程的飛行器。
成亦森沒察覺什麼不對,聽了燕殊的安排,下樓去尋田叔,正巧在一層的拐角,碰到捧著一套熨好西服的田叔,那正是自己昨天換下的。
兩人在燕家雖然一直各司其職,但都是燕家「老人兒」,彼此相熟,也都有些護主的心裡。
成亦森就和田叔閒聊了幾句:「這次竊密的事和離婚的事趕在一起,小少爺肯定很傷心,田叔,燕總因為郎宇的事情脫不開身,穀雨星這邊只有您,您可一定要多關心關心小少爺。」
田叔也是嘆氣,「分內之事,只是伍先生竟然這事兒確定了嗎?」
「嗯,影片拍的很清楚,融資剛完成,伍家就倒戈郎暉,還逼少爺離婚,誰知道他們答應聯姻,是不是就是為了這齣無間道唉,可惜了小少爺一片真心…」
成亦森沒再說下去,和田叔默契地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外面的雨勢貌似小了一些,可從窗外看去,天色並未見放晴,仍有閃電偶爾劃破天際。
田叔把成亦森送了出去,兩人又說了一些別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一樓大廳。
悶悶的雷聲中,燕殊突然卸了力氣,塌靠在身後的牆上。
他站在沒有人注意到的二樓拐角,把剛才的一切,都聽了進去。
他…簽了字
被捏得皺起的申請書,從鬆開的手中落下,紙張的一側,赫然留下一排因為掐得過深,破了口的痕跡。
原來,是融資已經結束了…
怪不得要這麼急著與自己劃清界限伍執想擺脫自己,擺脫燕家的心,真是從不遮掩。
燕殊又有了那種從頭到腳都涼透的感覺,只是不再是出於遺憾或傷心,而是出於一種深深的自我厭棄。
他厭棄那個一腔孤勇的自己。
也厭棄那個捧出真心交給別人利用的自己。
但他更厭棄的,是現在這個,像個被利用完的廢品,被人迫不及待丟掉,還傻傻去想為什麼的自己。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只是從未被愛而已。
燕殊的腦子木木的,眼神很空,心裡更空,有一根緊繃的弦,在這個下著雨的清晨,終是啪的一聲,徹底斷了。
田叔送走了成亦森,往回走的時候,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燕殊。
外面陰沉,屋裡就一直開著燈,冷的光打在燕殊臉上,讓他看起來像個蒼白的幽靈。
田叔悵然,並沒有多勸,他了解小少爺的性格,有些話說出來反而會更令他難受。
感情這種事情,不是靠他人勸慰就能馬上想通的,只有依靠時間,更多的經歷,自己才能與自己和解。
所以田叔只是短暫的在門口停留了下,便往房間走去,想給燕殊留下獨自的空間。
可他剛邁步,卻被燕殊一聲給叫住了。
「田叔,這周我會去小滿星採風,哥哥最近也在那邊。明天您可以回老家看看子女,順道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