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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羨慕而已。
瞿既明領著他進了電梯,管家替他刷卡按下了最頂層的按鈕後就退出了電梯,祝念慈靦腆地站在角落,一隻手捏著大衣的衣角。
「聞越曾經被學生寫過舉報信,」瞿既明突然開口,「那位學生說他精神折磨組內成員,分工安排極度不合理,他被強迫一整天都待在實驗室裡不能休息。」
祝念慈迷茫地看著他,發出聲疑惑的鼻音。
「沒有吧,」他替自己老師辯解,「我們已經是全院待遇最好的實驗室了,再說了,做多點學的東西也多一點嘛。」
他腹誹,多少人想當聞越的學生還不被收下呢。
瞿既明但笑不語,終於明白好友為何會如此看重這個學生——
大工作狂碰上小工作狂,可不就是一拍即合。
叮咚一聲,電梯門靜靜敞開,玄關處的燈光溫暖地亮起,正對面是做成古樹造型的隔斷,祝念慈微微睜大眼,發出聲很輕的驚嘆。
「你的行李已經放進了房間,」瞿既明帶著他往客廳裡走,「晚上想吃點什麼?」
祝念慈有點躊躇地跟上他,小聲說:「都可以的。」
中央空調終年維持著房間內的怡人溫度,餐廳裡傳來一串腳步聲,他循聲望去,正好看見穿著圍裙的中年女人擦著手走出來。
「晚上好,先生,」她笑起來時頗為和善,「祝先生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瞿既明微微頷首,溫和地說:「好,辛苦你了。」
他說完,側過頭看往自己身後縮了點的oga,語氣如常地介紹:「祝念慈,這位是我的女管家,你可以叫她於夫人。」
祝念慈按捺著充盈在全身的侷促感笑了笑,嗓音微微緊繃:「晚上好,叨擾了。」
他第一次被人冠以「先生」的稱呼,只覺得怎麼聽都十分彆扭,彷彿簡陋的破布娃娃被放進精心雕琢的水晶娃娃屋內,短暫獲得了與自己不匹配的世界。
女人依舊是和善而慈祥的:「祝先生想先去房間看看嗎?晚餐還需要十五分鐘才好。」
祝念慈自然是應好的,只是女人還沒再說什麼,瞿既明就直接道:「我帶你過去。」
於是祝念慈乖乖地跟在他身後轉身,穿過客廳轉了好幾個彎都沒見瞿既明停下,他打量著這套空曠清冷的房子,小聲說:「我有點擔心明天起床會迷路。」
瞿既明忍俊不禁:「放心,房間裡有通訊裝置,你可以叫於夫人過來帶你去客廳。」
但這也太尷尬了點,祝念慈心想,除非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用這種辦法的。
「到了。」
瞿既明領著他開啟了某扇門,房間內的燈光亮著,將偌大的房間映得一清二楚,木質地板上鋪著雪白的長毛地毯,正中央的大床看起來柔軟而溫暖,落地窗邊還安排了一張書桌。
祝念慈的視線轉了一圈,最後在牆邊發現了自己的手提箱。
他觀察得太專注,以至於沒能發現瞿既明也跟著進了房間,還順手關上了門。
瞿既明溫聲說:「準備得倉促,所以佈置完還是很簡陋,你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和我說。」
祝念慈搖搖頭,感激地說:「沒有,已經很好了。」
他說著,仰頭去看瞿既明,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alpha眉宇間隱約顯露出類似於被病痛折磨的神情,偏偏那雙霧藍眼睛依然是沉靜而深邃的,令他根本無法分辨那點痛苦是否只是自己的錯覺。
但鬼使神差地,祝念慈開口問他:「靳明,你不舒服嗎?」
「不,沒有,」alpha迅速地否認了,對他微微一笑,「我很好。」
可下一瞬,橡木苔的氣息就微弱卻不容錯認地從瞿既明身上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