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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真的？」

他只是想和溫塘開個玩笑，他記得她之前說過不會早戀，他會尊重她的選擇。

只不過小姑娘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到他晚上做夢都是別人來和他搶。

他心裡總有不安，總想時間過得快一些，然後把她牢牢地拴在身邊。

「嗯，真的。」

「你不是說不早戀？」秦喻溫柔地出聲。

「我都已經成年了，不算早戀了」

秦喻盯著面前女孩兒亮晶晶的杏眼，手臂感受著女孩兒手心的溫度，沉著嗓子又問了一遍，

「溫塘，我問最後一遍，你真的要做我的女朋友嗎？」

溫塘揚起精緻的小臉，嫣然一笑，

「嗯！你好，我的男朋友。」

秦喻心裡不安，溫塘又何嘗不是。

第一次見面那個晚上，秦喻的身影就隨著那晚的風在她心裡紮根。

第二天在學校裡看見他，她甚至都覺得是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好事，以至於這輩子上天眷顧她，讓她有機會再次見到他。

她不知道秦喻為什麼會喜歡她，也不知道他的喜歡會維持多久，

在沙灘邊說出「不早戀」的那個晚上溫塘一直在後悔。

今早和秦喻搭訕的女孩，還有之前的林琅，鬼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什麼王琅、李琅。

溫塘甚至害怕以後還會有不知名的女孩，搶走秦喻的喜歡。

她不敢賭，她也不想賭。

兩個人都想給自己的不安編織一個牢籠，把不安的源頭鎖在自己身邊。

陸一陽看著旁邊噌噌噌升起的粉紅泡泡，餘光止不住的往兩人那裡瞟。

耳朵豎的比天還高，手中的花捲都不香了。

聽了半天旁邊卻沒有一點動靜了，慢慢地挪著自己的身子，想湊得更近些。

「嗷！」

咬著花捲轉頭，溫塘已經不見了，只有秦喻在旁邊，臉上還掛著明顯的笑意。

「這是成真嫂子啦？」

秦喻指尖摸了摸鼻尖，喉間溢位一絲淺笑。

溫塘拿著給殷念帶的早餐回到臥室，殷念已經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刷著手機。

「念念，起來吃早餐吧。」

「謝謝塘塘木啊！」

殷念抽出一隻手給溫塘一個飛吻。溫塘準備去換身衣服，殷念急忙拉住她，

「塘塘，我們穿昨天買的那個旗袍吧，今天我也想去拍照。」

溫塘自然是沒有意見，從購物袋裡找出昨天買的那身旗袍去浴室換衣服。

斜襟樣式的柳綠色中長款旗袍，立領口處鑲著白色絨毛，外面還搭配了一件白色毛呢披肩。

旗袍上面繡的暗紋在有光的地方隨著溫塘的動作若隱若現，

披肩底側的流蘇伴著溫塘的腳步有規律的甩著節奏。

溫塘將頭髮挽成一個低丸子，兩縷長度不夠的碎發留在臉頰兩側，本就不大的臉一修飾更加的小。

溫塘收拾好自己走出浴室，殷念聽見聲音從手機裡抬起頭，

看見溫塘的那一瞬間，口中的小籠包一瞬間都不香了。

兩眼發直地盯著溫塘，艱難的嚥下口中的早餐。

「啊啊啊啊啊！天吶，塘塘！你是什麼明艷大小姐啊，你簡直江南俏佳人啊！太美了嗚嗚嗚嗚！」

殷念衝到溫塘面前，卻在距離她還有兩步的位置停下，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樣子可愛極了。

溫塘笑出聲，率先走向她，摸了摸她的發頂，

「噗，太誇張啦，念念，你也去換上吧，肯定也很美。」

溫柔地嗓音吹進殷唸的耳朵，聽見溫塘的話又突然想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