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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嚷出聲,從他進門到現在,第一次真正發洩出來,傅居年有那麼多理由反過來指責她,但是就在這一刻,他的理由紛紛投降,潰不成軍。
真要說她有什麼錯的話,那也只是年少無知,就像傅居年自己說的那樣,她可以,他不行,因為他比她懂得更多的道理。
之所以選擇暫時消失,是因為他還沒想要如何面對她,怎麼處理這段關係。
餘漾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他不寄希望於她,只盼著自己能多些理智。
可是理智是個很虛無縹緲的東西,再沉穩堅定的人,面對生活中一些不可判定的因素,往往會失去所有的判斷力,那些規律都無厘頭,沒有原因可循,彷彿是人間定理,直白地存在,熱了血,上了頭,無條件服從,用多麼正確的道理引導都束手無策。
生病的人最大,傅居年眼下只記得這個。
他看她哭就覺得她可憐,看她委屈就覺得是自己的錯,餘漾一聲聲質問下,他也只是俯下身,輕輕抱了抱她。
「嗯,是我不好,你要怎麼才能消氣?」
他第三次低聲下氣地認錯,餘漾就真的亂拳打棉花,無計可施了。
感覺心裡的不舒服真的在一點點流失,早上醒來時是什麼心境,她也已經逐漸想不起來了,或許是傅居年無限大的寬容與寵溺行之有效,消磨了她所有不甘心的怒火,轉瞬之間的事,餘漾的眼淚也按下暫停。
她腦袋昏昏沉沉,單手捧起傅居年的臉,眼尾的紅是天然的眼線,少了幾分女孩的稚氣,多了幾分誘人的媚。
「是我強迫你的嗎?」她問。
冷不丁被問了這樣一句話,傅居年眼底短暫地錯愕,很快,他搖頭坦誠,有幾分無奈的笑:「不是。」
「你是喜歡我才跟我上床的嗎?」
傅居年又是一頓。
良久,他道:「是。」
「我糊弄你了,你打算怎麼辦?」
傅居年半抱著她的手臂下意識收緊,眼裡的情緒看不清楚,他給了一個同樣含糊不清的答案。
「沒想好。」
「二叔,你怎麼能沒想好?」餘漾意有所指,表面上疑問背地裡埋怨。
既然是自稱比她成熟又穩重的成年男子,實打實的長輩,怎麼能想不好接下來該怎麼做?
餘漾鐵了心了認定他心裡其實早有答案。
「你想親我嗎?」
她忽然問,唇角勾勒出淡淡的笑。
傅居年這次沒有很快應聲,他在思索著什麼,但餘漾這次也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在他反應不及時,抬起頭,摟過他的脖子,印上她的唇。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下意識逢迎的舉動已經出賣了他。
他甚至比她還先閉上眼睛。
她的唇很燙,如火苗探入遊弋,起初,是她貪戀他的水分,發燒的身體急需冰冷的水潤潤心肺,後來是他不肯放過,自願墜入巖漿同她一起沉淪。
生病的人最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餘漾這團火總算被澆滅了,被傅居年哄睡之後,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不僅燒退了,精神都比平時好。
對於昨晚的事,她記得大差不差,以為這樣和傅居年就算和好了,興沖沖地在微信上給他發訊息。
打個番茄:今天你還過來嗎?
打個番茄:雖然爺爺在家,但是我想見你。
過了半晌,傅居年只發了三個字過來。
敷冰塊:不去了。
餘漾盯著對話方塊皺眉。
打個番茄:怎麼了?
敷冰塊:發燒
打個番茄:……
餘漾驚掉了下巴,不會吧,她昨天就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