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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惠蘭沉默了一會兒:「那你也是真的想清楚了?為了他要放棄那邊的一切?」
盛巍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季南榆。
季南榆從始至終都一直扣著他的手,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只想要他。」
鄭惠蘭嗤笑一聲,似是對他這個回應絲毫不意外,但是笑裡又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大概她並不能理解有人居然會為了虛無縹緲、沒有定數的所謂感情而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和權勢。
太傻了。
她優雅地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有些惋惜道:「是我看錯了你……南榆,你真是和你父親一點也不像。」
季南榆面色不變:「我和你們兩個都不像。」
鄭惠蘭勾了勾唇:「等傷好之後,跟我回去。」
季南榆隨口應了一聲,用眼神示意送客。
鄭惠蘭走了之後,盛巍才問:「她讓你跟她回去是什麼意思啊?」
「解決後續的事情。」季南榆合了閤眼,語氣中似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母親她這是,徹底棄了我了。」
盛巍有些愣怔地問:「就這樣嗎?」
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把這件事決定了?他甚至都想好了要和豪門對抗的各種戲碼,結果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不然呢。」
季南榆有些哭笑不得:「她是個謹慎又精明的人,不會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到我一個人身上的,她只是在此之前覺得我是最出色的人選,但是如果我不受她的控制,不能完全為他所用,那她就會換其他的更合適的人。」
「她本來也不只我這麼一個選擇,季家家族很大,不乏優秀又聽話的人。」
盛巍聽著咬了咬牙,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雖然他知道這種事情在豪門和世家中也不稀罕,但是當季南榆是其中一員的時候,他就變得無法接受起來。
冷漠又無情,眼中除了利益什麼都看不到,活生生的人在他們眼裡好像是棋子一般任意操縱,有用就留在棋盤,無用就棄掉甚至直接抹殺。
他有些心疼地抱了抱季南榆:「沒關係,他們不要你,我要,你這麼好,是他們有眼無珠。」
季南榆其實心情沒多大的起伏,畢竟自小就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早就已經習慣甚至漠然了,但是他從不會拒絕來自盛巍的安慰。
他抬手搭上了盛巍的肩膀:「盛哥,以後我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盛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我會對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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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有傷在身,別說上班了,日常生活都受一定的影響,所以季南榆只能把工作移到家裡來做。
不過過了年初最忙的那一陣以後工作也慢慢正常穩定下來,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太忙。
季南榆打了電話讓秘書將近期的檔案給他送過來。
來送檔案的還是上次帶盛巍進辦公室的小張,盛巍趿拉著拖鞋給人開啟門的時候,張秘書明顯示卡了一下,才道:「盛先生您好。」
盛巍眯了眯眼睛,確信他剛剛在嘴邊咽回去的那個字兒是「夫」。
看了眼他兩手抱著的檔案還有提著的膝上型電腦,微微側身:「進來吧,季南榆在做飯呢,一會兒就好。」
張秘書腳下一頓,差點沒穩住他成熟穩重的職場精英形象,忙抽出手來推了推眼鏡。
雖然他之前見過一次這位盛先生,公司裡也幾乎都知道了自家老闆英年早婚的訊息,但是知道和親眼見到完全不是一回事。
至少他在來之前就完全想像不到,他們平時矜貴優雅地坐在辦公桌後處理著上千萬的生意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季總,在家裡會穿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