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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南快步走進了餐廳,一落座就動起了筷子,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其實王姨也察覺到了許知南和林嘉年之間的異常,因為昨天中午他們倆爭吵的時候,她剛巧就在一樓的雜物間裡。
按道理說僱主家的事情她是不該多打聽的,但中國有句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更何況他們小兩口平時還挺恩愛的,王姨也不希望這麼般配的一對小夫妻因為一點點小誤會或者小矛盾鬧離婚,就委婉地勸慰了許知南一句:「夫妻倆之間沒有不鬧矛盾的,只要不涉及原則,一切都好說,而且小林他肯定也不想和你分開,不然他不會到現在都沒從房間裡出來,絕對就是後悔昨天跟你說那話了,所以故意躲著你,怕你跟他較真。」
許知南默不作聲地低著頭,用白瓷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皮蛋瘦肉粥,緩緩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了腦袋,問了一聲:「他的行李箱收拾了麼?沒有的話我等會兒去給他收拾一下。」
其實她很少會在他出差回來後給他收拾行李箱,因為林嘉年的生活習慣很好,會在到家後的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差用行李歸納整齊,根本不用她去給他收拾。
但是昨天情況特殊,所以許知南猜測林嘉年應該還沒來得及收拾行李,剛好可以藉此機會能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王姨仔細想了想:「我好像沒有看到他的箱子,他昨天上樓的時候也沒有拎箱子。」
許知南:「應該還在車的後備箱裡吧,我等會兒去看看。」
飯後,許知南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天買的菜也還在後備箱裡面扔著呢,於是就喊著王姨一起去了車庫,隨後王姨拎著幾袋沉甸甸的購物袋去了廚房,許知南獨自一人拖著林嘉年的行李箱去了洗衣房。
她把林嘉年的行李箱平放在了地上,本想直接蹲下去,但又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是孕婦,不能彎腰,於是直接跪在了一旁的地面上,動作麻利地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鏈,然而才剛把半扇箱子抬起,一件與其他行李格格不入的白襯衫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她總是會在林嘉年出差之前給他搭配衣物,所以買了好多收納袋,因此林嘉年的所有行李都是分門別類地盤踞在各式大小的收納袋中的,唯獨這件白襯衫是以一種獨立且及其褶皺的方式堆疊在收納袋紙上的,像是被人在匆忙之間強行塞進去的。
許知南詫異地蹙起了眉頭,將那件襯衫拿了起來,下一秒,她就聞到了一股幽然的香水味。
她的神情當即一變,腦海中警鐘大作,立即用雙手抓住了這件白襯衫,迅速置於鼻端,認真又用力地嗅了起來。
香味並不濃鬱,溫柔乾淨,卻又帶著難以忽視的嫵媚,暗搓搓地勾著人,如同一位面容清秀,身穿青色蜀繡旗袍,手戴羊脂玉鐲,卻又將旗袍側邊的兩片衣叉開到了大腿根的心機美人。
緊接著,許知南迅速將這件襯衫在自己面前展開了,屏息凝神地確認了好幾番——沒有拿錯,就是林嘉年的襯衫,還是她親自去專櫃給他買的呢。
襯衫的領口內側還沾染上了一道細細的口紅印,左手的袖口內藏著一根長頭髮。
許知南的面色逐漸開始變得陰沉,整個人壓抑無聲,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她用拇指和食指將這根頭髮從衣服裡面捏了出來,對著頭頂的燈管仔細觀察著。
看起來是黑色,但實則不是自然黑,而是泛著棕色的黑茶色,發尾還燙了卷。
別有用心地選擇香水、在白襯衫的領口內側留下了一道看似不易察覺實則痕跡明顯的口紅印、還藏發於袖。
顯然,那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林嘉年的襯衫上留下了諸多曖昧的證據,故意趁著林嘉年不注意的時候將這件她精心設計過的襯衫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