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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滿的花,終於忍不住地偷偷哭了出來。
他以為安陸問他煙花好不好看。
結果安陸寫的是——
“開心嗎”。
周遭仍是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舊的焰火剛散去,便有新的焰火頂上去,今晚的天空根本沒有暗下來過。那煙花燒出的滾滾濃煙也隨著風飄向了天地盡頭,江邊彷彿成了仙人居住的白玉京一般,縹緲又迷離。
安思遠看著那壯觀的景象,無聲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他握緊了安陸的手,小小的心像今晚的夜空一樣瘋狂地燒了起來。
燒著千言萬語。
最後,安思遠偏過頭,在安陸的側臉上顫抖地親了一口。
“謝謝你。”
謝謝你,帶我來看煙花。
謝謝你——
救了我。
帶我回家。
(八年後)
p16:33。
已經過了正午時分,卻還遠遠未到落日的時候。
太陽遙遙地懸在松山大道的正前方,金黃的光把柏油馬路烤得亮晶晶的,高大的樟樹沉靜地立在路兩邊, 與寬敞的大街一起融成了幅暖色調的油畫。
助理張望了許久,終於看見了遠處的人影,微微俯下身開啟車門——
男人似乎剛下飛機,眼角還帶了點風塵僕僕的疲態。他身材高大,近乎一米九的個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尤為顯眼。淺灰的正裝稜角分明,鉛直的西褲熨貼著那近乎一米二的大長腿,看上去氣場十足。
“新來的?”
那人不光容貌俊冷,就連說出口的話也彷彿淬了冰一般,無形之間給人一種巨大的震攝感。
“是的,先生……”助理有些緊張地躥起了冷汗。
“上週劉先生腳傷住院,由我來暫時頂替接送您的位置,您的秘書安妮小姐應該有提前說過。”
“嗯。”
新來的助理又偷偷瞥了男人一眼,見他已經在後座上繫好了安全帶,便暗中鬆了口氣。
關於這位安氏掌權者的諸多事蹟,他算是早有耳聞。
四年前,安寄鴻終於卸下悅溫的董事長之位,將此生幾乎全部的心血留給了自己的四兒子——安陸。與他父親的溫和做派不同,安陸做事殺伐果斷,不留餘地,對於某些事情的處理幾乎堪稱“冷血”。
他對市場動向的預判極其精準,短短几年便迅速吞併了同領域的幾家潛力型小企業,並且還將悅溫的勢力擴散到了除金融行業外的各個領域。據傳,甚至連娛樂圈那最見不得人的交易暗場裡,也盤踞著安陸的勢力。
助理用手背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發動了車引擎。
“喂?”
前腳剛下飛機,後腳的來電提醒就沒停過。安陸用手指按摩著太陽穴,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
“安董事長~回來啦~”電話那頭傳來季瓊宇賤兮兮的聲音。
“怎麼樣,東京好玩嗎?”
“說重點,我要掛了。”
“你這人——真是無趣得很……”季瓊宇見安陸連兜彎子的餘地也不願給他,只好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上次那個姓林的小男孩,你不喜歡?”
安陸皺了皺眉:“那個鋼琴老師?”
他短暫地回憶了一瞬,腦海裡只記得一截纖細的腰。
——但事實上,他的每一任床伴腰都很細。
“不記得了。”
電話那頭的季瓊宇嘖了嘖嘴:“……真是薄情啊,人小朋友現在還天天惦記著你,追著我問‘安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呢。”
“如果你打電話給我只是為了這件事,恕我不能奉陪。”安陸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