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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麼近,我也是不會幫你解決的……”
“嗯。”
安陸的胸膛緊緊貼著安思遠的背,像抱小孩一樣把人摟在懷裡。
“昨天像喝了假酒一樣滿口胡言亂語,今天又跟個啞巴似的,簡直就是雙面人。”
安思遠感覺自己被那人抱得全身都在冒火,發現自己掙不掉之後,便開始小聲嘟囔安陸的壞話。
“不是胡言亂語。”
安陸似是真的燒得昏沉了,閉著眼把頭垂在安思遠的肩上,慢慢地道:
“我對你,從來都不說謊。”
安思遠抿了抿嘴,心底無端湧起一股悲意。
安陸說的沒錯,他確實從來沒對他說過謊。
所以也沒給過他任何承諾。
窗外的蟬叫得聲嘶力竭,房間裡的聲音卻又重新歸於一片安詳的寂靜。
追究已經發生的事實,除了徒增痛苦以外根本毫無意義,這一點,安思遠比誰都還清楚。
曾經他有過許多幻想,想著就算不能和安陸結婚,兩個人能一起戴同款婚戒也算圓滿了。可是現在當他想起這件事,又覺得此舉如果被媒體拍到後,除了給悅溫徒添幾筆不倫醜聞以外,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好處。
成長大概就是一層一層地剝離虛無幻想的外衣,跟剝苞米似的,最後只剩下中間那根光禿又堅強的核。
“希望……”
安思遠感受著身後均勻的呼吸聲,不知道安陸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他閉上了眼,睫毛顫了顫:
“希望一覺醒來後,就能穿越回十年前。”
過了半晌,身後那人輕輕嘆了口氣,用近乎懇切的語氣在他耳邊道:
“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你都是我最愛的小孩。”
或許是第一次見面時,安思遠的模樣過於“悽慘”,才讓安陸這種冷面冷心的人動了一時的憐憫,不顧安寄鴻的反對,強硬地把小孩的戶口從南安轉到首都來。
安思遠剛回家的時候還是一張白紙,對周圍的一切帶著戒備與警惕,但對著安陸卻有些拙劣的討好。
他心裡在想什麼,盤算什麼,安陸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來。
剛回家的時候,安思遠天天變著法子爬上他叔叔的床,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抱著他睡覺,生怕自己轉眼就被丟到哪個窮鄉僻壤的福利院去了。
安陸向來喜靜,最反感睡覺的時候有人黏著他。安思遠似乎察覺到了這點,每次爬上床後就可憐兮兮地縮在一個小角落,等安陸看過來後再用溼漉漉的眼睛巴巴地和他對望,沒過幾秒,就會如願以償地被摟進溫熱的懷中。
安陸對安思遠,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百依百順,除了一些原則性的錯誤以外,小孩想要什麼他基本上都可以應允。
季瓊宇經常開他玩笑,說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從鄉下接了個私生子回來。安陸聞言也沒作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如果安思遠真是他的孩子,他就不會用這種方式對他了。
好在小傢伙懂事,即使調皮搗蛋也懂得踩著安陸的底線跳躍,讓他每次想狠狠教訓安思遠一下時,都硬不下心來。
“好想一直和叔叔在一起!”
第一次聽見小孩大聲地宣揚這句話時,安陸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但隨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發現安思遠對他的依賴性越來越強,甚至有點接近病態的程度了。
不過想來也正常,當時安思遠在那樣的處境下被他帶回家,如同雛鳥尋求大鳥的庇護一般,會下意識地信賴眷戀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是很快,他發現事情逐漸有些超脫了他的預料。
某一天夜裡,安陸發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