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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漸薇自負平日聰明,可原來只是在同齡人中,哪怕從頭到尾,靳長殊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捨給她,她仍是心跳加速——
不是因為靳長殊的俊美容顏,實在是被他往日的豐功偉績給嚇怕了。
可這樣的靳先生,對待宋荔晚,卻完全不像是對待一個只是貪圖美色的玩物,反倒是從他的言談舉止中,能感覺到他的憐愛尊敬之情。這樣的感情,孫漸薇只在自己父母那裡看到過。
她母親出身名門嫡系,父親卻只是小世家的麼子,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這才換來了數十年如一日的舉案齊眉,卻也在父親漸漸功成名就後,沒那麼「齊」了。
楚卉安還在興奮:「竟然真的是靳先生,他居然真的來了!」
孫漸薇卻沉默許久,忽然問楚卉安:「宋荔晚到底什麼來頭?」
圈子裡,沒什麼姓宋的家族,能讓靳長殊這樣另眼相待,不會真是什麼隱世世家出門歷練的大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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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晚不知道,孫漸薇已經將她的出身來歷想像得多麼誇張,如果知道,大概會幹脆地告訴孫漸薇,自己只是個孤兒院裡長大的孤兒,那孫漸薇一定更會跌破眼鏡。
舞會設在大禮堂中,挑高的天花板上,水晶吊頂流光溢彩,被擦得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著燈光,四面擺滿了各色鮮花,來賓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一色的衣香鬢影,滿目富貴,幾乎咄咄逼人。
宋荔晚和靳長殊來得晚了,場中已經站滿了人,兩人找了個角落站定,宋荔晚腰痠腿軟,向後倚在欄杆上,靳長殊看到了,伸手將手臂墊在她的腰肢上:「累了?」
宋荔晚瞪他一眼,故意道:「一點都不累。我看倒是二爺累了。」
「是嗎?」他唇邊笑意更濃,同她低聲道,「本來想著,待會兒放你回去好好休息。既然不累,看來咱們可以好好聊聊?」
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再多的話,說到最後,無非是說著說著,就滾上了床。
宋荔晚懶得理睬他,看臺上已經放好的話筒,嘆了口氣:「校長看來又要發言了。」
「怎麼?」
「他話好多。」宋荔晚抱怨說,「每年開學演講,他佔的時間最多。」
「放心,今天不會很久。」
宋荔晚好奇:「你怎麼知道?」
靳長殊偏偏不肯滿足她的好奇心:「要不要打個賭。」
宋荔晚有些猶豫,她和靳長殊打賭,向來是沒有贏過。若說她是一向只憑好運,買的彩票馬券,雖說沒有轉過大錢,卻每一次都不落空。
可靳長殊卻有些邪乎,似乎神鬼怕惡,對上他,都甘心俯首稱臣,保佑著他,次次穩操勝券。
可他又說:「若是你贏了,往後你只要說一句停,我立刻停下。」
「……真的?」宋荔晚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那種時候,你真能說停就停?」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宋荔晚心動,問他說:「那若是你贏了呢?」
「那……」他攬住她,將她往懷中帶了帶,親暱地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只有我說停,咱們才能停下。」
宋荔晚下意識要從他懷中逃開:「不行!」
「那就算了。」他很紳士,並不強迫她,反倒放開了手,任由她離他遠了一些,「我只是提議。既然你不肯接受,那就當我沒說。」
他這樣說了,宋荔晚反倒又遲疑起來。校長囉嗦人盡皆知,最出名一次,硬生生將演講時長拖了兩個半小時,導致有女生因為酷熱而中暑昏倒,這才勉強結束——
要是那個女生不暈,校長還能繼續往下聊。
宋荔晚實在有些受不了靳長殊,他不但是個畜生,更是個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