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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斜射來一發子彈,擦過兩人,撞在一旁的欄杆上,竟是隻差一點,便要傷人。楚卉安反應過來,驚魂未定:「誰走火了?」
宋荔晚卻說:「不是走火。」
說著抬起眼睛,向著不遠處看去。
那邊的飛盤場上,孫漸薇的霰丨彈丨槍丨口猶自升起裊裊青煙,見宋荔晚看來,她舉起槍來,輕輕一吹,十足挑釁。
只是為了一句言語上的衝突,竟是要開槍傷人。
連宋荔晚這樣內斂隱忍的性格,都難得有些動怒,眉頭皺起,卻聽楚卉安驚叫一聲:「荔晚,你受傷了!」
宋荔晚穿的是件長袖外套,初時還不明顯,現在看來,卻分明能看見袖上漸漸洇開的血色。
宋荔晚不大在意:「大概是剛剛子彈反彈擦傷的,沒什麼大礙。」
楚卉安卻臉色差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暈倒:「快,你別亂動,我去喊校醫來!」
可眼前掠過一道黑色的影,楚卉安只覺得一陣風自她一旁擦肩而過,下一刻,便已經吹到了宋荔晚面前。
男人身形高挑,腰細腿長,不過幾步,便已經迫近了宋荔晚,削薄的唇崩成一線,握著宋荔晚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將衣袖捲起。
雪白的肌膚上,正緩緩滾落一痕赤色,血珠凝成珊瑚,血紅雪白,幾乎驚心動魄。
男人英俊絕倫的臉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晦澀如驟雨來臨前的天幕,醞釀著一場足以摧毀一切的風暴。
「我一眼沒看到,你就把自己弄傷了?」
「靳長殊……」宋荔晚看著面的人,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還看不到這樣的一幕。」靳長殊臉色陰鷙,鳳眸之中雷雲滾動,怒意一觸即發,「你在學校,就是這樣被人欺負?」
宋荔晚哭笑不得:「只有這麼一次,還正好被你看到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有一群人湧了進來,將場中其餘人等同他們隔絕開來,靳長殊的助理一路小跑著遞上醫療箱來,靳長殊示意宋荔晚坐下,自己接過醫療箱,從中取出消毒藥水,垂眸替宋荔晚清理臂上創口。
只是擦傷,並不算太嚴重,只是她的手臂纖細,如完滿無瑕的美玉,如今卻被殘忍地破壞,望上去,竟有觸目驚心之感。
靳長殊凝視著她的傷口,低聲問她說:「疼嗎?」
宋荔晚說:「還好。」
卻見靳長殊的臉色更壞了。
宋荔晚忍不住笑了:「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道擦傷而已。」
靳長殊卻沒有說話,手法嫻熟地替她包紮妥帖,這才說:「你先回去休息。」
又轉頭示意助理:「帶宋小姐回去,待會兒再請醫生替宋小姐複查一遍。」
助理連忙應是,宋荔晚看著靳長殊站起身來,連忙一把攥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去處理點事。」他垂下眼睛,視線落在同她相牽的手上,唇角翹起,露出一個冰冷而溫柔的笑容,「乖乖等我回去。」
「靳長殊!」
宋荔晚太懂他這個表情了,過去不知道多少次,他就是這樣帶著一點笑意,運籌帷幄,談笑間,將那些商海巨鱷吞併清理,再不留一絲餘地——
這是他,對待敵手的神情。
能做他敵人的,實在是屈指可數,經過他的清理修剪,如今敢於同他爭鋒的,更是所剩無幾。
而在學校內,在這片靶場上,又有誰有這個榮幸,能夠被靳先生「另眼相待」?
宋荔晚簡直啼笑皆非,攔住他說:「殺雞焉用牛刀。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處理。」
靳長殊卻不大讚同:「你的傷怎麼辦?」
「都說了沒有大礙。」宋荔晚輕輕一笑,眼底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