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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而易舉就握住了她的手, 將那一把蓮花莖子似的手指握在掌心中把玩。宋荔晚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可他好整以暇地低下頭來,緩慢而深刻地親吻她的眼睛, 要她感知到自己唇瓣上的溫度。
她無處可去, 唯有他這一線生機。
餘光可以看到,鏡中人的肌膚, 在這樣昏暗的光影中, 像是沸騰的熱牛奶, 燙得握不住, 潑灑著如同春日的潮水,柔軟地在天鵝絨上舒展開來,又似一枝花瓣妍麗的白薔薇,他是風,吹動她,她便簌簌地落了下去。
頸中掛著的項鍊是他送的,在修長的脖頸上密密匝匝地繞了三圈,稍一動作,便泛起浪潮般的漣漪。
極細的白金鍊子上,綴著一顆顆指肚大小渾圓光潔的珍珠,珍珠往下,又換成了紅寶石,顏色瀲灩著,混成了一團,沿著她的頸同胸口向下流淌,一眼看去,倒像是抓破美人頸,明珠染了血。
這樣香艷,這樣悽美。
肩上幼細的帶子早就滑落下去,她掙扎著想要掛回肩上,可手剛剛一動,卻被他給攥住了,他是遊刃有餘至極,一單隻手便鉗制住她,借著半明半昧的光,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面上,混雜著焦灼難耐與快樂甜美的神情。
宋荔晚覺得羞澀,若只看靳長殊淡漠平靜的表情,倒像是隻有她如火中燒。可她分明知道,他遠不如看起來那樣冷靜自若,他的手握在她的腕骨上,那樣的用力,像是要將她鐫刻入自己的身體。
她有些哽咽:「放開我。」
他總算大發慈悲,鬆開了握在她腕上的手,又貌似體貼地,像是怕她累了,要她在椅上坐下。
她坐在那裡,燈光下,頸前美艷動人的明珠寶石如同花瓣上妍麗的露珠,冰雪似的風光自珠翠的間隔中漫溯出來,晃得人眼睛幾乎發疼。
明明只是一盞小小的燈,卻在這一刻要人睜不開眼來,宋荔晚明眸半睞,薇薇抬起頭來,正好撞見靳長殊眼底,同樣濃烈沸騰的綠意,像是被她鮮綠的裙子沾上了苔蘚般濕漉漉的氣息。
沙髮長椅原本質量上佳,卻在這一刻,發出吱呀的聲響,鏡子也抖動著,將兩道疊在一起的影子給晃得看不分明。
宋荔晚逃不開,她沒有辦法,只能沙啞著嗓子哭求說:「靳長殊,你又發什麼瘋?」
他的聲音仍舊是低沉而清冷的,只是從那清冷中,卻又能聽出一抹難以言說的意味:「疼嗎?」
疼?
宋荔晚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問她手臂上的傷,還是別的什麼,只是她並不覺得疼。
對待她,他永遠小心翼翼,如同對待一樣易碎的寶物。她是天賜下來的恩惠,捧在掌心凝視,便已滿心歡喜,又如何忍心,要她生出痛覺?
有時宋荔晚甚至會覺得惶恐,畏懼於他這樣的人,也會有如此珍而重之的一面,而她,卻無法回報給他相同的重量。
宋荔晚琥珀色的眸中滿是迷茫,眼尾泛著紅,似是硃砂落於大雪,艷色無聲,卻驚心動魄。
「不疼。」
「我倒寧願,是我讓你疼。」他忽然咬了她一口,宋荔晚猛地一顫,他也悶哼一聲,卻又嗤笑一聲,手掐在她的頸後,迫著她低下頭來,「也好過你凋零在旁人手中。」
他話語中不祥的意味太濃,激得她混沌的思緒也掙扎著清醒了一點:「靳長殊,你答應過我!」
「我是答應過你。」他親吻她的指尖,慢條斯理地,劃過指縫間那嬌嫩敏丨感的罅隙,「但我真的很想反悔。」
他如果反悔,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去制止他!
宋荔晚心裡有些焦躁,只是學生之間的一點口角,哪怕是見了血,可也有簡單的方法來結束,又何必非要趕盡殺絕?
可他的眼睛,冰冷、熾熱,這樣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