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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殊微微一笑,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宋荔晚身上,涼冰冰地劃過去,卻又留下了溫熱的觸覺:「就算壞了,不也有宋小姐替我做主嗎?」
她能替他做什麼主,他不就是王法嗎?
宋荔晚暗暗腹誹,皮笑肉不笑道:「是,劇組有一套規範合理的道具收管規範,而且這樣的文物,我們用之前也會上保險,只要靳先生捨得就好。」
「宋小姐客氣了。」靳長殊漆黑的眼睫微微抬起,同樣濃重的黑色瞳仁,在橙紅色的暮色之中,被染上了一層熨帖溫暖的光亮,「只要是你需要的,我自然雙手奉上,又有什麼可捨不得?」
穿堂風折庭下花,原來再淡的香氣,若是多了,便也織成了無法逃離的網。
宋荔晚垂下眼睛,任由長長的如鴉翅一般柔軟烏黑的眼睫遮住瞳仁,也將心底的情緒,壓了下去。
賀礪不理他們倆之間的小心思,小心地捧起風鈴,仔細端詳後嘖嘖稱奇,又領著宋荔晚,將整座宅子都繞了一遍,從頭到尾地仔細看了。
宅子是前清老王爺留下的,佔地頗大,這麼看下來,天已經黑透了,賀礪這才從談興裡面回過神來,有些遺憾:「怎麼就這麼晚了。怪我這個老頭子,一說起來,就剎不住車。」
又和宋荔晚說:「我待會兒還有個局,和幾個老朋友見面,就讓小靳送你回去吧?」
宋荔晚是坐他的車來的,聽他這麼說,自然不可能拒絕,只是笑道:「哪裡用得著麻煩靳先生,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可旁邊,靳長殊已經開口道:「不麻煩。」
「是啊,小靳都說不麻煩,這麼遠的地方,你自己回去我可不放心。」賀礪不知有意無意,對著靳長殊挑了挑眉毛,又招呼靳長殊的助理,「來來來,小夥子,你把那串風鈴帶上,我要帶去給我的老友們開開眼。」
助理看了靳長殊一眼,得了靳長殊的肯定,便笑盈盈地陪著賀礪走了。
這裡,一下子便只剩了宋荔晚和靳長殊兩個。
老宅子通了電,可臨時只掛了一個燈泡,懸在那裡,被風一吹,便輕輕地晃了起來,那昏黃的光也跟著晃,倒似是月亮,攪亂了一池春水。
風裡卷著落花,花瓣落在肩上,似是情人親暱一吻。宋荔晚看了靳長殊一眼,又在他察覺前,將視線移開:「我自己回去就好。」
「宋小姐好像很怕我?」
宋荔晚不是受不得激的人,可在他面前,卻又好像格外難控制情緒。
她神情冷淡下來,雪白端麗的面容,在月色下,如同一汪凝固的月影,帶一點漫不經心的譏誚,淡淡道:「靳先生總是這樣,將自己看得太重了。」
「是嗎?」他削薄唇邊,情緒曖昧難明,似笑非笑,並不因為她話中的不恭敬而動怒,「那看來是我,格外不討宋小姐的喜歡了。」
知道就好。
宋荔晚在心裡翻個白眼,覺得他這張英俊面孔格外討厭,卻還是皮笑肉不笑道:「靳先生說笑了。您這樣的財神爺,哪個公司會討厭呢?」
她是混為一談,將她自己,同公司放在一起來說,故意忽視了他話中原本的意味,將兩人距離,拉得很遠。
可他似乎看出她的心事,乾脆利落道:「既然如此,宋小姐,我就不打擾了。」
話畢,竟是轉身離開。
宋荔晚:……
院落一角,有蛐蛐的叫聲,窸窣作響,震耳欲聾,連月亮都跟著輕輕地搖了搖。
他的背影高挑,帶一點遊刃有餘的冷淡,那樣毫不留情地離開,倒顯得她落後一步。
宋荔晚暗暗磨牙。
說得好像是舊情未了一樣,結果,還不是這樣說走就走?
男人靠得住,真是豬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