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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晚沒來由想起那一晚,他將她困在鋼琴同他之間,也如這一日一樣,是冰冷而堅硬的金屬。
可他越過了她的視線,同程潘面對面站著,程潘已經很高,可他居然還要比程潘高出一點。身上高不可攀的氣場,不必如何舉動,便已將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看向程潘時,分明並沒有把人看在眼裡:「借過一下。」
兩張同樣英俊的面孔,在狹小的空間之中對望,程潘臉上,那種輕鬆的笑容已經淡去,神色凝重地抿住了唇,碧色的眸中,不知閃過怎樣的心思。
到底,還是向著一側,緩緩地讓出了位置。
靳長殊便站在了宋荔晚的身旁,將她同程潘,徹底地隔絕開來。
沒有了約束,電梯終於合攏起了雙門,向著上方穩而快速地升高。可對於宋荔晚來說,這速度遠遠不夠,反倒有一種緩慢的折磨感。
電梯內明明只有三個人,可氣氛卻凝重到了極點,連呼吸之聲,都能夠聽到。
宋荔晚剛剛換手失敗,現在在這樣凝固的空氣裡,手腕越發痠痛,可她只是稍稍一動,手臂就碰到了身旁的靳長殊身上。
哪怕她以最快的速度收了回來,卻仍感覺到,靳長殊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了她的懷中——
竟是在看那一束,她正抱著的玫瑰花。
玫瑰,一男一女,頂樓的約會聖地。
這三個詞無論如何排列組合,都足以令人浮想聯翩。
宋荔晚長長的鴉羽般濃密睫毛垂下,這一次,卻忽然不敢抬眸,只能悄悄從鏡中,去望靳長殊的神色。
他看不出喜怒,依舊是平日裡那副高不可攀的冰冷模樣,可忽然的,他的視線竟然同她,於鏡中相撞。
只是一下,宋荔晚立刻心虛至極地將眼神移開。
他的唇角翹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一點淡漠的譏誚,似乎在嘲笑她,膽子只有這麼丁點大小,也敢背著他,同別的男人約會……
宋荔晚忽然覺得有些不爽。
她明明還是單身,和別的男人約會怎麼了?難道還要他靳先生批准不成!
況且他一消失就是這麼久,說出現就突然出現,還不准她過自己的生活了嗎?
旁邊,程潘忽然開口:「學姐,要我幫你拿著花嗎?」
電梯之前太靜,他的聲音竟然有些震耳欲聾,宋荔晚有些不想承認,但是真的被嚇了一跳,還好勉強維持住了平靜的神色,只是淡淡道:「這花我挺喜歡的,自己拿著就好。」
她剛剛明明說不喜歡,現在卻又改口。
程潘不知想到什麼,慢慢地露出了個笑容,溫柔地說:「學姐喜歡的話,我以後每天都送你一束。」
哪怕宋荔晚目視前方,卻仍能感覺到,靳長殊的壓迫感,如有實質地蔓延過來,壓制住她。
若是換了別人,或許早就被靳先生身上的低氣壓嚇得發瘋,可宋荔晚卻背道而馳。
能惹從來淵渟嶽峙的靳先生生氣,也算是一種殊榮,畢竟他從來冷靜不迫,似乎那顆冷漠的心臟,並不會因為任何事物而起了漣漪。
宋荔晚也翹起唇角,微微側頭,覷了靳長殊一眼。
她的眼波深而媚,自睫下輕飄飄地飛了出來,似一隻蝴蝶,輕佻地掠過他的唇,繞著他的眉眼斜斜地落了下去,再不見了蹤影。
電梯終於升到了頂層,再一次向著兩側敞開。
往日次次爆滿的迴轉餐廳中,這一次卻人影稀少,唯有樂手正拉奏著小提琴,樂聲流瀉,婉轉動人。
宋荔晚對著靳長殊淺淺一笑,可那明媚瀲灩之色,卻再也掩蓋不住,無拘無束地湧了出來。
「靳先生,」她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