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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奪月的手指收緊,死死握在輪椅扶手之上,消瘦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宋小姐,你真的不能放我一馬嗎?」
她這樣的姿態有些可怕,可配上她蒼白清瘦的面龐,和那兩條無法動彈的腿,看起來又有些可憐,誰看到了,都會生出幾分憐憫之意。
宋荔晚卻只是覺得煩,剛要說話,餘光忽然看到門外緩緩駛進來一輛車,通體漆黑,唯獨車頭上豎著的金色車標,被鑄成了「js」的形狀。
車子在院中緩緩停下,宋荔晚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飛速地對桑奪月說:「如果幾年前,你能這樣好聲好氣和我說話,如今又何必這樣卑躬屈膝?」
說完,不待桑奪月再說話,已經轉過身去,匆匆向外走去。
院內,靳長殊正從車上下來,便見一道纖弱的身影撞入了懷中。
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玫瑰香氣,纏繞在每一縷發間,勾魂攝魄般沁入鼻端,靳長殊下意識攔住她纖細至極的腰身,看著她在懷中緩緩抬起頭來。
今日是壽宴,宋荔晚特意挑了一身珠櫻色旗袍,上面拿銀線細密地掐了一朵朵開得正盛的水仙花。這樣宜嗔宜喜的顏色,配她一張雪白麵孔,俏麗明艷,也似掬在琉璃瓶裡的海棠花,艷而無聲。
此刻,她琥珀色的桃花眸中,正漾著粼粼的波光,似是要哭,可看到他,卻又吸了口氣,勉強忍住了,從他懷中直起身來,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便又要向外走去。
卻沒有走掉。
靳長殊已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懷中,她如蝴蝶,輕盈地落入他的掌心,玫瑰的香氣更濃,靳長殊感受到她肩胛骨正很輕地顫抖,問她說:「怎麼了?」
宋荔晚不說話,不知想起什麼,忽然將他一把推開,又向著廊上看了一眼,便有些狼狽地匆匆離去。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能看到簷下的桑奪月,正有些瞠目結舌地望著宋荔晚的背影。
靳長殊皺起眉來,卻已經毫不遲疑地追著宋荔晚而去,只留下桑奪月坐在那裡,半晌,不可思議道:「宋荔晚她這是……要陷害我嗎?」
若是宋荔晚能聽到她的心聲,一定要誇她一句「料事如神」。
畢竟,她自己突然送上門來,若是不利用一下,實在有些浪費了。
宋荔晚出了門,故意放慢腳步,果然聽到身後,靳長殊追了過來。
她便轉過身去,裝作正對著牆壁委屈落淚的樣子,聽到靳長殊的腳步原本匆匆,卻在靠近她時,漸漸慢了。
半晌,才將聲音放得很緩,問她說:「是桑奪月,又欺負你了嗎?」
上鉤了!
宋荔晚眼睛一亮,卻又背對著他,擠出哽咽的聲音:「明知故問。」
他似乎有些躊躇,並不敢碰她,只是站在她的身後,遲疑片刻,才低聲說:「是我沒有處理好,荔晚……」
他斟酌了很久,才說:「你別傷心。」
宋荔晚原本只是趁勢裝出來的模樣,目的只是迫著他,快點去解除婚約。可聽他這樣說,被他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心中莫名湧起說不清的感覺,像是酸澀,又如同倒春寒的風裡,開出了第一枝桃花。
她忽然不敢回頭,只是對著牆壁,慢慢地說:「我其實沒多傷心。靳長殊,她說什麼,都比不上幾年前的醫院,她說允許我留在你身邊讓我更難受的了。」
那些事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她也以為自己可以淡然地面對,可在他面前,她就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他的手,終於輕輕地落下來,從身後,將她擁入懷中。宋荔晚靠在他的胸口,被他身上的焚香味道包裹,一瞬間,竟然有些不捨得掙脫。
「你明明說喜歡我,可你還讓我受這樣的委屈,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