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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了起來,望著她,眉宇間藏著的冰冷戾氣散去,只留下最純然的溫柔,令人幾乎,要融化在他這樣深情的目光之中。
眼眶微微發燙,似乎能夠感覺到他指尖,那冷而熾熱的矛盾觸感,宋荔晚再也不敢看下去,動了動,裝作自己剛剛醒來。
等她慢慢睜開眼睛,他已經將手收了回去。
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唯有他指尖把玩的火機,證明著剛剛的一切不是一場夢。
宋荔晚故意含糊地問:「到哪了?」
他語調平淡道:「已經到了。」
「怎麼不喊我起來?」
「看你睡得正香,沒忍心。」
「多謝你送我回來,我就先告辭了。」
宋荔晚去開車門,卻沒有開啟,只能轉頭看向了他。
「咔噠」一聲,是他按下火機,火光映亮了兩個人的眉眼,如同一朵花般綻放,將兩人之間空白的這些距離和光陰,都填滿了。
卻也只有一瞬間,下個呼吸,火光滅了,他隨手解開門鎖,宋荔晚又道了一聲謝,這才推門下去。
他還是把車開了進來,就停在她家門前,這樣肆無忌憚,似是生怕桑梏看不到。
身後,他也開啟車門下來,大概是猜到她在想什麼:「抱歉,忘了你說,不要開進來了。」
說是抱歉,語調裡,一點歉疚的意思都沒有。
宋荔晚升起一點想笑的衝動,餘光正好看到,屋內亮起一盞燈來,影影綽綽映出一個人影,正是桑梏站在窗前,正遙遙看著他們。
心頭一緊,宋荔晚莫名有一種翹課去上網,被老師當場抓到人贓並獲的心虛感。
她對靳長殊說:「那我就先進去了……」
說完,匆匆就要離開。
卻又被人,一把抓了回去,按在了車上。
靳長殊的身形高大,壓下來,將她整個視線都籠罩在了一片陰影裡面。
聞慣了的焚香氣息,以沒頂的姿態,洶湧地灌入鼻端,他輕而易舉地壓制住她,單手鉗住她的手腕,垂下頭來,在她耳邊低聲地問。
「既然想要金主,為什麼不選最好的那個?」
他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骨,涼而癢,可她剛想轉開頭去,卻又被他掐住下巴。左右兩側纖細的下頜骨,卡在他大拇指節處,用力大了,兩人的肌膚上都泛起了紅。
她沒預料到他會忽然發瘋,掙扎無果,只能氣喘吁吁地看著他:「最好的那個?你不會是在說自己吧。」
他反倒笑了:「生氣了?我就事論事罷了。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護著他。」
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她尖而俏麗的下頜,如同摩挲一方玉製的月彎,宋荔晚太熟悉他這樣的神情,面上的淡泊疏離是假,骨子裡的瘋狂狠戾才是真。
所以,他是從上車聽到她說桑梏是金主開始,就想發瘋,忍到了現在,倒也算是有所進步。
他這樣,宋荔晚反倒更熟悉,心平氣和地問他說:「那我也就事論事。靳先生,你說自己是最好的,請問你好在哪裡?」
「至少,我的身家比他豐厚得多。」
他白色襯衣袖口處以銀線繡著精美繁複的紋路,鑽石袖釦也在隱約的光中折出璀璨的光芒,他從頭至尾,都矜貴雍容,卻又這樣冷靜從容地說著瘋話。
「並且不簽婚前協議,就算是和我離婚,你能分得更多。」
宋荔晚簡直被他逗笑了:「如果我真的結婚,一定是因為愛一個人,而不是什麼狗屁的為了分財產,你把自己的婚姻當做生意來做,我可不一樣。你說自己比桑梏好,可是靳長殊,你從頭到尾,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